第九章 人蛹(二)[第2頁/共3頁]

觀眾們在轟笑中(不過是針對演出失利,新婚佳耦是托兒的嘲笑)散場了,丈夫瘋了一樣尋覓老婆,並向身邊的人乞助。

直到有一天,他路過一個小村落時,看到馬戲團正在演出,同時還展覽著許很多多奇形怪狀的植物:兩條腿的蟒蛇,比貓還大的白毛老鼠,三個眼睛的牛,另有……

佛鐘聲越來越寂靜厲穆,婉轉地迴盪在清邁寺的上空,如同飽含滄桑的白叟對年青的人們報告著平生的經曆,聆聽者在打動中頓悟著人生的意義;梵唱卻似一溪清澈的河水,在亂石嶙峋中閃動著太陽的光輝,涓涓細流洗滌著人間的險惡和肮臟。

另有好幾個大缸……

“剛纔對你說了,看了不要悔怨。”滿哥瑞鄙夷地看著那些越來越鎮靜的旅客,“這些人是用屍水養大的。當然了,前提是我們還能稱呼他們是人。”

這恰是他的老婆!

丈夫如何也想不到新婚燕爾的蜜月之行竟然變成這個模樣,立即向本地警方和中方大使館報警,但是顛末周到的搜刮調查,卻冇有任何成果。時候久了,也就不了了之。

旅客們收起了旁觀人蛹時殘暴而醜惡的笑容,都側耳聆聽著這兩種崇高的聲音,臉上垂垂閃現出平和溫馨地神態。

過了幾天,馬戲團來到彆的一個村莊時,人們帶著噁心又鎮靜的表情旁觀時發明,此中有兩個缸中人,固然五官都已經被毀掉,但是他們始終看著對方,臉上帶著苦楚的淺笑……

我乃至清楚地看到最小的缸(半米大小)裡探出的腦袋比成年人的腦袋小很多,頭皮還在微微顫抖,醫學知識奉告我,那是個不超越一歲的孩子的頭!

那些人(如果他們還能夠被稱為人)的腦袋上光禿禿濕漉漉的,暗黃色地液體從腦門順著脖子流回缸裡,眼皮深深陷進眼眶,內裡的眸子看來是被挖掉了,耳朵已經成了兩團紅色的肉坨,鼻子的位置隻要兩個黑漆漆的浮泛,不斷向外流著液體,嘴巴上亂七八糟地縫著一條條線,收回“嘶嘶”的聲音。

我的心臟俄然跳的好快,在胸腔肆無顧忌地撞擊著,滿身就像被一個大手緊緊攥在掌內心,讓我喘不過氣來。我彎下腰,嘴裡直冒酸水,腦袋昏昏沉沉的。

他顫抖著喊著老婆的名字,缸中人固然被封住了聽覺,或許是愛情產生的心有靈犀,竟然轉向頭向他看來,嘴裡“咿咿呀呀”地說著甚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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