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內心頓時冷冰冰的,就像掉進了萬年冰窖一樣,心跳差未幾飆到了一百二。
獨耳陳讓四人站在水盆的東、南、西、北四個方位。
正所謂,活人有活相,死人有死相。人身後,神采會變成菜青色,但是陳老頭的兒媳婦不但冇有死相,麵色反倒比活人的神采還要都雅。
“九兒,死者如何會挑選你啊!你和她不沾親帶故的!”
我深呼一口氣,不斷的警告本身,秦九,你做的是善事,千萬彆怕,這裡不是另有其彆人在嗎。
我看著楊家人都跪下來朝著幾個八仙叩首,我頓時感受這幾個八仙不通情達理。
“這棺材不能抬,這要命的事,我們可不敢做啊!”中間一個八仙說道。
屍巾停的位置卻出了不測,竟然不偏不倚正對著我。
我壓下心頭的不安,擰了擰屍巾,舉著顫顫巍巍的屍巾向死者臉上擦去。
這番行動叫擇親,選死者最靠近的人替死者抹屍,有些處所稱抹屍為抹裝、饋遺、而我們八仙稱為清身。
“老陳,這份情我們老哥幾個記取了!”
我本覺得獨耳陳是一個愛錢如命的人,但是這現成的錢不賺白不賺,不就是龍繩斷了嗎,這屁大點事啊!
隻見楊老頭刹時跪了下來,對著獨耳陳哭訴著說:“這周遭百裡誰不曉得您是抬棺的龍頭老邁,這如果您不抬棺,這可叫我老楊家如何是好。”
獨耳陳隻好讓楊家人找了一些鍋底灰塗在我臉上,然後又向主家討要一個紅包。
“九兒,這一次你是逃不疇昔了,死者挑選的是你。”
我扔下屍巾,一屁股蹲坐在地上,腦筋一片空缺。我獨一的反應就是立馬逃脫,顫抖的四肢卻紮根在了原地,冇法挪動半步。
我看到獨耳陳開端開棺了,重新讓家眷給死者抹屍,比及棺材重新翻開,將死者抬到一個事前籌辦好的床上的時候,我卻目瞪口呆。
獨耳陳將屍巾放在臉盆當中,朝著床上的死者鞠了三個躬,然後對著楊家的人說道:“找四個死者靠近的人,讓死者挑選抹屍的家眷!”
我一臉迷惑的看著這幾個八仙,明顯是獨耳陳收的紅包,為甚麼其他幾位八仙還要對獨耳陳如此態度呢。
獨耳陳深吸一口氣,迷惑的朝我看了一眼,便持續反覆剛纔的行動,三次屍巾停的位置都指向了我。
隨即我們幾個走到了棺材的四周,重新架好龍架,然後重新拿了四條龍繩,將棺材重新抬進了靈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