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是白日,門窗關得極緊,冇甚麼光芒照出去。現在暗色的床幔跟著垂落而下,全部床榻頓時暗淡一片,獨江晚樓那張臉烏黑,是心口處的疼痛又減輕了。
雲中島上氣候酷寒,但島上都是修者,無需像凡人那般穿厚衣棉襖,因彆的衣一脫,便隻餘中衣。中衣輕浮,布料跟著仆人的行動在身上貼得緊了,模糊能看出健旺的身材,極其的吸惹人。
“嘖,你說說你這甚麼神采,難不成你還感覺你聽話?”
“……”
被樊籬圍得外人如何也進入不得, 隻能眼睜睜看著雲縛跪在其內的殿宇中,江島主江晚樓扯著雲縛的頭髮, 在其嘴角落下悄悄淺淺的一吻後,輕聲道:“我親了你,你甚麼感受?”
但是這麼疼,實在是不舒暢,他也冇起,就躺在被窩裡,思慮該做些甚麼打發時候。
江晚樓也不催他,就保持著翻開被子的姿式,好整以暇地等雲縛過來。
雲縛越是想下去,眸光便越是晦澀。
雲縛眨了下眼。
“我必然要殺了你!”
江晚樓便道:“我的感受是,狗如果乖點,彆咬仆人,多聽仆人的話,仆人讓做甚麼,狗就做甚麼,我會更喜好的。”
他會瘋的。
如若他鄙人手之前,不要被那些莫須有的鎮靜和自傲衝昏腦筋,他是不是就能看破江晚樓的打算,會持續和他裝點承平下去,而不是被迫麵對如許的場景?
便是這一看,他看出甚麼來,笑了。
江晚樓頓住了。
――這是要和他一向這麼下去了?
話未說完,雲縛被江晚樓一把拽下去。
看他跪在那邊,神采劇變, 神采也是一會兒白一會兒青,就是冇有紅。
雲縛喃喃道:“你說得對,我不是條聽話的狗。”
笑得胸有成竹,勝券在握,他吃準了雲縛對他的豪情――
而後哄道:“乖,脫潔淨,趴下去。”
江晚樓也冇在乎他情感上的竄改,就那麼看著他,然後輕而易舉地戳穿他的假裝:“你曉得你每次看到我穿裙子,你眼神是甚麼樣的嗎?”
雲縛深吸一口氣:“這類話不能胡說。”
正要上床的雲縛依言解開繫著床幔的鉤繩。
說江晚樓是牲口,實則牲口是他纔對。
他明知本身該回絕,該抵擋,可心底總有那麼一道聲音,鼓動著他就這麼和江晚樓持續下去。那道聲音對他說,歸正江晚樓是江女人,江女人是江晚樓……
江晚樓扯開他中衣,低頭在他後頸上親了下,聞言漫不經心道:“你又不是第一天曉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