順妃的心也沉了沉,她就曉得,之前的人手全被調走了,此次撥過來的人,能是個聽話的嗎?
啟兒身邊,不說工夫好,能摔摔打打的人手好歹多些。
袁嬤嬤咬住牙。
可再如何揣摩技術,還是比不得馮仲熬的一碗菜羹。
“走快些,”紀公公道,“時候緊。”
打頭的三人。
皇太後呼吸一滯。
隻是,這一刻,比她預感得還要近。
這紀寺人不會工夫,帶過來的人倒是看著就一副練家子。
順妃吃痛,低呼一聲,還是把臟話都忍住了。
順妃自不成能跟他走,可若對方真來硬的,她一時也不好應對。
反倒是,雄師進城了,遲早會攻陷皇城。
淑妃常日裡溫婉慎重,現在此人頭髮都快散下來了。
兩隻腳雖能走路,卻也因著束縛,踢都踢不了。
順妃曉得忠勤伯會翻開城門,隻是不曉得籌辦的時候、體例、過程罷了。
眾臣商討著建朝事件,趙揮也做好了籌辦,隻等機會到了。
“你!”皇太後氣得身材晃了晃。
那是訂婚鄉君,是長公主身邊的人。
是啊。
一個像是淑妃,又不像。
乃至,她想撞倒些甚麼來泄憤,這內殿裡能撞的東西,也都被淑妃禍害完了,隻留一地狼籍。
順妃的身子癱軟了下去,內侍直接把人抗在了肩上,像是扛著個麻袋。
覺得趙瑰斥逐了瑰衛,行事低調,不參與朝堂,越活越像個內秀的世家貴女。
皇太後越想,心中火氣越勝,若不是靠著椅子,她連站都要站不穩了。
她立即就道:“平陽,我想要像平陽昭公主一樣,為了您能一統江山而奮戰。”
紀公公的耐煩明顯有限。
雙手被捆在身後,她打不了人、也砸不了東西。
她之前就冇有近處見過秦鸞,若來人穿戴道袍,倒還好認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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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個下午,趙揮選好了國號,“周”。
長公主鳳眼一揚,看著她,問道:“你忘了我為何是‘平陽’了嗎?”
紀公公對此,搖了點頭。
押著她的內侍煩得要命,一手刀劈在了順妃的後脖頸上。
紀公公讓人把順妃帶出去,又有一人扣了袁嬤嬤,一行人往外走。
雄師攻打京師的動靜,先前就已經傳到了這裡。
皇太後怔了怔。
另有一人,袁嬤嬤認出來了。
是她本身忘了,趙瑰從小時,第一次拿起兵器的那一天起,就是那樣果斷、向前的脾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