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父皇那兒請命，不適輕易事，裝傻當局外人，有甚麼難的。
“我能不能見她？”安國公夫人摸索著問，“我曉得宮裡有宮裡的端方，但是……”
這事兒，勸也冇用。
皇後孃娘那兒當即給了答覆。
安國公夫人自是應下。
身處局中，天然是誰都能夠是棋子。
“殿下的這一胎，”她考慮了下用詞，儘量讓聲音陡峭些，“是個東西。”
“國公夫人特特過來，定是有要緊事了，”順妃道，“她們母女狀況如何？”
安國公夫人看出來了，道：“我去求皇後孃娘吧，殿下隻當不知這事兒，我一個孤寡老婆子，遇著舒兒這去了半條命的狀況，偶有不適之舉，皇上、皇後想來也不會見怪。”
趙啟點頭。
安國公夫人道：“不知順妃娘娘那兒……”
趙啟遣了個內侍替安國公夫人往中宮遞牌子，這是舉手之勞，至於人去了中宮要說甚麼，他不曉得。
秦家那兒，我看也是順水推舟，藉著這一胎，順勢把婚事作罷。
原是指的那些……
兩位嬤嬤的臉，刹時一白。
“冇有，”趙啟答道，“冇有父皇準予，我也冇法隨便去看望母妃，按說皇後會令人去說一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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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太後殺的，”安國公夫人道，“以暗害皇嗣、也就是舒兒腹中孩子的名義。”
都說宮裡民氣狠手辣，但她也不想隨便奪人道命。
如果她上來就咄咄逼人、強勢詰問，那她不止得不到答案，還極有能夠讓皇太後知情，真正把自家放在了危急處。
“可我冇想到的是，連太後孃娘都能狠起心腸，為了誅殺妖道，也拿殿下與孩子當東西，”她悄悄看著兩位嬤嬤，“兩位當真是辛苦了。”
安國公夫人道：“慈寧宮指給舒兒的兩個嬤嬤認了，皇太後那兒原想下狠手，她們兩個實在下不去手……”
不是他不肯意，而是他做不到。
如此以退為進，才讓嬤嬤們放鬆警戒，且兩邊自成聯盟，不消擔憂她們把事情捅給皇太後。
嬤嬤們是慈寧宮的嬤嬤，上頭交代了甚麼，就必須得做甚麼，我都瞭解。
由宮女帶路，安國公夫人提著點心盒子，見到了冷宮裡的順妃娘娘。
“很不好，”安國公夫人實話實說，“不過，害娘娘被關入冷宮的妖道已經被殺了。”
她哽嚥著道：“我曉得，誰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。
正如安國公夫人所說的，皇太後既叮嚀了，她不做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