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位,明顯前些天就已經回京去了,怎得今兒又呈現在了他們祁陽?
何師爺回過神來,二話不說,重新去泡了茶。
正說著,隻聽外頭腳步聲孔殷,有人在前走,有人在後追,混亂無序。
祁陽城下,城門口的官兵們麵麵相覷。
守備一聽,便道:“小的這就去衙門報信,您……”
可這位,做甚麼又返來了?
何師爺衝著長公主的方向擠出笑容,牙齒縫裡悄悄蹦出兩個字答覆唐籌。
如果告官,自當伐鼓鳴冤,如果其他事件,也得有人通稟,哪有吃緊衝出去的。
兩端石獅子間,她翻身上馬,把韁繩交給衙役,也不等人通傳,徑直往裡走。
他悄悄剮了何師爺一眼。
念之做到了他要做的事情。
說曹操、這曹操如何就返來了啊……
“不消耗事,”平陽長公主道,“你跑得還冇有我的馬兒快。前次來是不認得路,纔不得已在城劣等著,現在熟門熟路的,我本身去就行了。”
也就是說,這位若想脫身,十之八九能把侍衛都甩開。
長公主又與唐籌道:“我寫信一封,等楊行人來了,你讓他帶歸去給母後。”
回城後,看著這熟諳的衙門,他竟然有一種微微的陌生之感。
一身紅色騎裝,精力奕奕,笑容滿麵。
直到今兒,那種感受纔算消了。
彆說是他們祁陽城了,長公主如許的身份,去哪兒都該是通暢無阻。
麵前,駿頓時的女子,天然就是平陽長公主。
那她也要抓緊腳步,給班師的雄師籌辦一份賀禮。
好好供起來,左不過是暫住一座宅子,多一張邃密的嘴,顏家不是供不起。
守備連連點頭。
“怕甚麼?”長公主笑了起來,鳳眼飛揚,“祁陽城治安很好很承平,光天化日之下,這點兒路,還怕我趕上歹人不成?還是說,冇有唐籌點頭,我進不了城?”
一份來自於祁陽、顏氏一門的厚禮。
那日把平陽長公主交給謝羽後,唐籌馬不斷蹄趕返來。
長公主又道:“我知母後擔憂我,如果彆處,她放心不下,還是祁陽城好,她必然放心。楊行人要管著儀仗,不及我快,應當在路上了。”
唐籌笑也不是,不笑也不是。
顏家那兒很快也得了動靜,六老太爺忙不迭趕來,看著這位去而複返的長公主。
“這……”守備遊移著,看向其彆人。
平陽長公主快步到大堂前,也不管兩人是個甚麼神采,自顧安閒椅子上坐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