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來是這麼一回事,”秦鸞彎了彎唇,笑了起來,“我還覺得我做了些不恰當的事情,太後孃娘讓兩位嬤嬤敲打我呢。”
守在國公府外的人會把宮裡來人的動靜傳歸去,淑妃娘娘十之八九也會想體例捎話,祖母進宮前,應當會做出“離京”的安排。
祖父說過,祖母最大的好處就是靈敏。
“嬤嬤另有事嗎?”秦鸞問。
秦鸞又道:“我前次進宮去拜見了淑妃娘娘,倒是好一陣冇有去給太後孃娘存候了。”
正要幫著解釋兩句,秦鸞先開了口。
隻這四個字,落在安國公府幾人耳朵裡,如同天籟。
二皇子妃鬨得過了,必定不可,需得安慰、欣喜。
話這麼說,陌生處所,也不成能真讓她們脫手。
鄭嬤嬤伸手,悄悄掐了烏嬤嬤一下。
她不走了!
家裡高低,按部就班撤離,需求時候,也要避開耳目。
不能上她們的當!
鄭嬤嬤笑著道:“今兒淑妃娘娘也在慈寧宮。”
冇瞧見,那烏嬤嬤都要硬闖了嗎?
來者不善這四個字,她有了切身的體味。
若真是皇太後美意安排來服侍她的、會為她著想的嬤嬤,會不顧端方、禮數,直直想往裡頭闖?
固然,國公夫人說了幾次,真拖不住、瞞不了了,就老誠懇實報到宮裡去,但是,凡是有一絲的能夠,誰不想瞞下來呢?
“不然呢?”晉舒兒反問了一句。
冇有一個字是真的。
隻是,這話的口氣,不太對勁。
安國公夫人也是常舒了一口氣。
再一想,她瞪大眼睛看向錢兒。
烏嬤嬤一怔。
鄭嬤嬤一扭頭,看向秦鸞,內心唸了聲“對不住”。
她現在的任務,是讓其彆人撤出去。
現在如許,就是憋著了。
本想快些回府與祖母商討,現在,倒是不消了。
一個燃燒,一個煽風,合作明白。
一旦她分開,此廂打算幻滅,皇上的重心會再次回到永寧侯府。
一時不好再說甚麼,烏嬤嬤隻能道:“那奴婢去打水給您淨麵。”
晉舒兒不由攥緊了被子。
常嬤嬤親身打水去了。
脾氣大、性子急,前回衙門裡請二殿下宮中一內侍去問話,二皇子妃不放人,還把衙門來人罵了個狗血淋頭。
秦鸞瞧著這機遇,亦往外頭走,她得從速回府去見祖母。
錢兒的本意是出聲提示,也與秦鸞非常默契,知她這問,是問給彆人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