瑤光彎下腰,細心地辨認了一番上麵的筆跡,道:“看不清寫了甚麼,但這筆跡落筆有力,筆鋒淩厲,必定不是木生的所寫。”
“不像。”有這般筆跡之人怎但是普通的宮人侍從,雖不能完整看清內裡到底寫了甚麼,但從一層薄薄沙絹中她模糊能辨認出那筆走龍蛇的氣勢。
瑤光咬唇,說來忸捏,她竟也無任何眉目。
“兄長不如換一條思路。”瑤光沉吟。
“可否讓老朽摸一摸患者的傷處?”大夫診斷了半晌,要求般的看向朱照業。
“莫怕,一日找不到我就找一月,一月找不到我就找一年,總會找到的。”秦平陽拍了拍胸脯,對著瑤光包管,“mm放心,兄長我必然將害你之人緝捕歸案,毫不讓他好過!”
瑤光莞爾一笑,眼底染上了和順的色采。
朱照業的手持續在她腰間尋摸了兩下,她的腰盈盈一握,纖細得很,不曉得是吃甚麼養大的,皮膚細若凝脂,他粗糙的大手撫摩上去像是在用一把生鏽的鐵刀摩擦上等的綢緞。
“可狗又不懂人話。”瑤光目光一閃。
“當日混亂之下早已跑走,不見蹤跡。”
正月月朔,百官上表道賀新年,賢人在宮裡設席,凡是有品級的夫人皆可隨夫進宮。瑤光本來是能夠去的,但因為傷處未愈,便隻能躺在床上吃一碗餃子了。
“我也不曉得會傷得這般重啊……”瑤光扯了扯嘴角,安撫她,“好了,下次推你上去,行了吧?”
“這是甚麼?”瑤光眼睛一亮,笑著問道。
“木生啊,如何是你?這是甚麼?”
朱照業更加慌亂了手腳,從速俯身上前檢察:“是不是戳到你眼睛了?”
“先接骨,然後再好生涵養,起碼三個月不能下床走動。”
大夫還將來,瑤光卻已疼得死去活來。她再也不敢喊甚麼“肉痛”了,那虛無縹緲的“肉痛”那裡抵得上現在腰間的疼痛,像是被生生折斷了似的,讓她直冒盜汗。
她撞上了街邊小販的推車,腰間一震,像是要從中間斷成兩截似的。
瑤光疼得腦袋嗡嗡作響,眉頭皺在一塊兒,身子掙紮了兩下,像是要死力擺脫如許的痛苦。
瑤光道:“狗為甚麼會平白無敵地衝出來咬我的馬兒?”
“請出去。”
瑤光疼得絲絲吸氣,即使想在他麵前儘力保持高冷的模樣,但因傷處實在太疼而忍不住哭出聲來。
“嗯?”他湊上前,仔諦聽她說話。
秦平陽訥訥隧道:“你是說……狗是被人下了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