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可好了,學長都變彆人家的了。
公然,那男生現在正站在四號跑道的起跑器邊,摩拳擦掌,等候講解員的唆使。
“……”溫顏望天歎了口氣,挑選保持沉默。這孩子的腦筋裡除了八卦還能有點彆的東西嗎?
比賽結束後,一向候在起點那頭的潘若適時地給那男生遞上毛巾和飲料,應當在交換比賽的成果,兩人看起來密切又調和。
溫顏在校運會前本還打著快意算盤,想趁著此次校運會好好睡它個天荒地老,卻不料半路殺出個“秋咬金”,把她的做夢打算真弄成了做夢,恨得她牙根直癢癢。溫顏是真牙癢癢,潘若麼,她歸正向來都是一張“冷酷臉”,也看不出牙到底如何樣,至於顧夕瑤,看著倒真是牙一點也不癢,相反還蠻享用的。
待二人剛走到起點旁的看台往下張望時,卻未曾想被麵前如許的一幕晃到了眼睛。不遠處,潘若手中拿著一瓶活動飲料和一條毛巾,正和一個穿戴田徑背心的高個男生說話。那男生應當是即將要參賽的選手,但他側身背對看台,並不能立即認出是誰。從潘若的表示來看,兩人彷彿是熟諳,乃相稱係應當還很不錯。
煩惱著,顧夕瑤便開端開導起溫顏來,畢竟事情是本身搞出來的,因而絞儘腦汁說了一堆讓人哭笑不得的話:甚麼不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應當放眼整片叢林,甚麼天涯那邊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,甚麼大丈夫何患無妻……
畢竟潘若從冇如許笑過,眉眼俱是至心的歡樂。不管是溫顏,還是顧夕瑤,一次都冇有過。
溫顏剛從顧夕瑤那套高難度雜技演出中緩過勁來,現在又被潘若那說了還不如不說的話弄得一頭霧水。
“我有點事,先走了。”一向坐在溫顏身側看雜誌的潘若自顧自收起雜誌,撂下幾句硬邦邦的話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“砰”的一聲,跟著裁判手中的氣槍朝空中散出一股煙霧,本來還蹲立在跑道起跑器上的男生便都如離弦之箭般發射了出去。
分歧於溫顏的淡定,坐在一旁的顧夕瑤現在倒顯得非常衝動,乃至有些猖獗。隻見顧夕瑤前一刻還坐在椅子上,雙手揮動動手中的小旗,嘴裡還共同著比賽的過程號令著“高一(1)加油”之類的勞動號子,後一刻便彈跳到了前排圍欄邊搶過了班長手中的擴音喇叭嘶吼起來,眸子子彷彿也跟著長到了賽場上飛奔著的男生們身上。
比賽開端前,從有些雜音的講解播送入耳到的四號選手的名字,讓溫顏和顧夕瑤都大為震驚,震驚之餘另有些恍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