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輕易比及夜裡,蔣柔能夠歇息會,倒是展轉反側,如何都睡不著。胸口如壓著一塊沉重壓抑的石板,悶悶的。

像有一隻手,將她的眼皮往下撥。

“寶貝。”蔣海國提著保溫飯盒走到床頭,摸著她的臉頰,“對不起,讓你等久了。”

少女就跟小雞啄米似的,頭一低一低,耳邊的碎髮垂下,遮住素淨的側顏。

陸湛正全神灌輸地鬥地主,眼皮都不抬一下,翹起的二郎腿還是放肆。

蔣海國看著她,過了會,他站起來,說:“明天週六?陪爸爸逛逛吧。”

蔣柔手掌支著側臉,耳邊傳來一道嗡嗡嗡的惱人聲音。

蔣海國說:“你是不是感覺爸爸挺過分的?”

蔣柔走上前: “爸,你說過你不是重男輕女的。”

“那是爸爸第一次看比賽,當時候我才十來歲吧。”

病房門嘎吱一聲被推開。

陸湛抖抖腿,諷刺打趣:“看不出啊,你比我還能睡。”

“你媽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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