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連著罵了幾句禍害,倏然蹲下身去,繞過那些蜿蜒的儀器管子,緊緊擁住了她,他將臉附在她耳畔,低喃著,“你這個禍害,害了我這麼多年……還不給我好日子過!禍害!冇知己!”
他這口氣聽著是忿忿不平,更多的倒是驚嚇以後的心不足悸。他摟著她,隔著層層繃帶,伸脫手謹慎翼翼摸她脖頸上的傷口,彷彿在感受傷口有多大。
也不知究竟抱了多久,門被悄悄推開,吳特助的臉呈現在門後,“慕總,您早晨都冇吃東西,我給您買了點夜宵來。”
世人一怔,莫婉婉隨即衝動地吼道:“我擦他李崇柏!必然是他!”
小助理說著俄然想到甚麼,“我的天!會不會是李哥?我傳聞李哥今早跟樊歆姐吵了架,還揚言要給樊歆姐都雅……”
莫婉婉從速上前勸道:“對對,頭條帝,樊樊現在在手術室裡,你就當為她積善,為她祈福……”
病房設施初級齊備,樊歆躺在床中心,並未醒來,身上插了好些彎曲折曲的管子。一群人圍在病房旁,本來想等待半晌表達體貼之情,但礙著慕春寅丟臉的臉,冇呆兩分鐘便自髮腳底抹油。見劇組人一個個走出去,頭條帝雙手抱胸,斜睨著病房裡的溫淺,“溫總還賴這乾嗎?”
他瞧著她,目光深深,隨即俯下身去,再次悄悄抱住了她。
那邊喏喏幾聲,“慕總,我們正在查,信賴必然能查個水落石出。”
兩個小時後,慕春寅公然趕到。長長病院的走廊,那一身英倫呢子大衣攜卷著內裡的北風大步踏進,一起風塵仆仆直奔手術室。路過走廊上齊湘之時,他斜睨一眼,眼神凜冽如刀鋒,一貫保持著得體姿儀的齊湘不由一凜。
劇組骨乾無人吱聲,皆清楚他話裡含義。
慕春寅看向溫淺,嘲笑一聲,笑聲似窗外料峭北風,他嘴裡的話幾近是從牙縫裡吐出來的,“溫總。”
這話提示了在場諸人,很多人點頭道:“他的確有懷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