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淺拿著匣子回了房,樊歆獵奇地湊在中間看,就見匣子裡是個記事本。
爺爺死的時候一向不肯闔眼,直直的盯著我,我抱著希年,跪在地上不斷叩首,說:“爺爺你放心,我發誓,我會看好溫家,看好希年。”
溫淺疑道:“這甚麼?”
我看著小小的人哭笑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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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早晨我帶著獻祭一樣的表情躺在床上,身材上很痛,內心也很痛。
“喊姐姐吧。”溫雅道:“疇前是姐姐不對,你彆記在心上,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……
下一刻溫淺的目光頓住。
溫雅又取出一個鐲子,套在樊歆手上,“這是媽媽離世前給我的,讓我今後交給溫家主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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希年睜著眼睛看我,“姐姐,孤兒是甚麼意義?張嫂為甚麼說我是孤兒?”
屋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,冷風呼號,紛繁揚揚的細雨將夜色暈開潮濕的霧氣。
明天是我人生中最暗淡的一天,爸爸跳樓了,從十五樓跳下去了,無數尖叫聲中,希年呆呆看著血泊裡的爸爸,嚇得哭都不會了,我大哭著捂住他的眼睛,說:“不要看,不要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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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歆推推溫淺的手,“你如果內心難受,就去找姐姐吧。”
我盯著天花板,一夜冇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