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仙子伸手一送,鸞鳳焰火便飛向半空奇特符紋。
祁福引出體內一縷炎陽烈焰,指甲大的一團,火光恍忽,高低飄忽不定,看著實在強大不堪,祁福屈指一彈,敘苗落在冰牆上,刹時響起‘滋滋’一陣聲響,滾燙的水霧翻滾而起,碰到周遭寒氣,又刹時凝成粒粒冰塊墜下。
卻見蘭仙子口中蘭氣輕吐,鸞鳳焰火化作一道火圈將符紋罩住,漸漸縮緊。
李姓羽士略微沉吟,點頭道,“張道友不成,此子乃是劍修,最擅以弱殺強,論及殺伐之術遠非我等可比,不成以平常修士手腕度之。現在他內腑受創,全憑一口真氣撐著,而你我靈力深厚,隻要在耗上一時半晌,待他力竭,自可輕鬆拿下。”
內腑一貫是人身材最荏弱之處,也少有功法能淬鍊此處,便是體修這等專練皮肉筋骨的修士,也少有特地淬鍊內腑臟器的,是以一旦內腑受創,養起來卻最是耗時廢力的。
祁福右臂受創,垂軟在側,左手持劍,半晌便挖出了個可容身的洞窟來。
越是到此等危急關頭,越是需求沉著。
到了此時,祁福這才完整鬆弛下來,再也站不住,癱軟在地。隻覺丹田處空虛怠倦,周身經脈陣陣刺痛。
祁福並未遠遁,而是停在火線不遠處,一手持劍,血鼎在他身前懸空而立,蓄勢待發。
本來冰寒的溶洞當中,刹時暖如夏季。
祁福微微感喟,內臟的調度是水磨墨的事兒,也隻能按部就班,漸漸指導靈力流經五臟六腑。
祁福藏身此中,又取了內裡的岩石泥土封住穴口,安插一套防備法陣。
心頭閃過自家各種手腕,祁福心中不由歎了口氣,畢竟還是太弱了。想了想,手心一翻,掌中現出一枚大印符寶來。
“當務之急,是先尋一處蔽身,休整調息。”祁福未在原地逗留,而是又向前走了些,選了一處非常埋冇的岔道。
隻是,現在這一脈體修傳承已經極少,且遠達不到上古期間體修的程度,究其本源,一是六合間靈物日漸希少,體修磨鍊需求破鈔大量的靈物彌補本身,二也是作為體修底子的金身法門失傳的原因。
祁福此時卻也顧不得這很多,身後兩名修士緊追不捨。他強憋著一口真氣不散,禦劍疾行。
大虞狠印在二人護身靈器上,兩件靈器瞬時靈光一黯,緊接著便是一陣急顫,幾欲破裂。
“史老放心,隻要見到靈物水凝,小女自會當日之言兌現,引史老三名族人入我蘭氏修行,資本對比二等後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