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海他們此前截殺鶴翔軍的信使,隻獲得兩枚淺顯小校的印符,想要假裝更初級彆的武官將校,直接把握池山縣的節製權,就隻能靠著裝腔作勢,令池山縣的大小官吏不敢劈麵質疑他們的身份。
“回稟陳校尉,池山縣已派人傳信鹽川,我們看池山縣混亂一片,想著清算、疏浚馳道以迎救兵要緊,就留了下來!”趙山、沈坤照著他們此前商奉迎的說辭,一唱一和的亂來池山縣的官吏鄉紳。
齊寒江他們修為是不強,但對玄修強者也談不上有多畏敬,不然的話,他們也不會在河西境內做奸不法、流寇處所了。
軍吏被陳海嚇怕,毫無狐疑的帶著人手去擯除避禍公眾,要將南北城門間的大街疏浚出來,陳海他們則上馬領受南城門樓的防務。
很快,扮成第一批傳令軍使的趙山、沈坤等人,就簇擁著十數處所官紳往南城門樓走來,看服飾甲衣,池山縣令、縣尉、主簿等人都在此列,另有一名衣服富麗的瘦矍老者,精氣完足竟有辟靈境修為,登上城樓就肝火沖沖的詰責:“敢問我芻家有何獲咎這位將爺的處所,竟然一聲不吭,就打殺我芻家三位賤奴。我芻嗣明固然不算是甚麼人物,小兒芻容在賀蘭山也隻是微不敷道的內門弟子,卻也不是容彆人如此欺負的。”
這些扈從慌不迭的將刀劍撇藏到身後,恐怕透露半點敵意,就給本身惹來殺身之禍。
池山縣的縣令、縣尉、主簿覺得大師昂首不見低頭見,即便是鶴川嶺出來的軍使,對上麵的奴婢呼來喝去、喊打喊殺,總也要給芻家家主芻嗣明幾分薄麵,然後他們再在中間安慰一番,將這梁子揭疇昔再說,但千萬冇想到,陳海當頭就將芻嗣明罵了個狗血淋頭。
城門內側,兩邊還建有藏兵洞,陳海他們臨時都將馬腳最大的馬匹都牽入藏兵洞裡,除了周鈞帶著十數人,守在城門內側,其彆人都隨他與吳蒙登上城樓。
縣令、縣尉、主簿以及諸多跟過來的隨扈,看到這一幕都傻在那邊,這時候他們想上前勸止也是來不及,吳蒙、周鈞等人散開來,將他們擋在兩翼,不讓他們有插手的機遇。
隻是周鈞、吳蒙冇想到陳海上來一頓喝斥,挑飛一輛馬車、打傷宗族的豪奴,竟然如此輕鬆就迫使處所守軍乖乖將南城門交了出來。
陳海冷冷哼了一聲,彷彿是對趙山他們的答覆不對勁,說道:“你們且看著池山縣的兵馬疏浚馳道,池山縣南北百裡,要敢再呈現有半點的梗阻,謹慎頸上頭顱不保!彆的,再送些酒肉到城樓來,爺爺在鶴川嶺吃香的喝辣的,冇想到這撮爾之地,受這鳥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