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及此,心頭不免一酸。
這兩句話,不啻一桶無形的冰水,把我重新澆到腳。
牙齒的“咯吱”聲模糊響過,他的聲音緊追而至,“我冒著被感染感冒的風險,竟然親了一個毫無情調的欲.女!”
麵對三叔密意又霸道的親吻,我的確慌得一比。
指端還在遊走,差未幾撫遍了整張臉。
回神以後,我故作輕鬆地給出答案,“還能是甚麼模樣?不過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……”
院子裡固然花兒殘落、樹葉泛黃,結縷草卻還是綠意盎然,風景並不蕭敗。
鄰近中午,我們分開了犬園。
“你是有多不甘心?嗯?就不能主動把我的雙手擱在你臉上嗎?”他揚著眉毛,矯情地詰問。
“如何?摸幾下就能把你摸有身嗎?”得不到答覆,他不悅地詰問。
我籲了口氣,彆離抓住他的雙腕,把兩隻大手覆在我的雙頰之上。
男人似笑非笑地唇角上揚,“哦?說說看,‘以身相許’還能有甚麼解釋?”
思惟開小差,推人的力道就輕了下來。
農曆八月十三這天上午,我像平常一樣陪三叔去找坦克玩耍。
“唔……”情急之際,我伸出雙手去推他的胸口。
之前的兩場暴雨把氣溫給逼低,秋意愈濃。
“吻技糟透了!你男人都不跟你參議這個嗎?”發問的同時,他唇角的挖苦又冒了出來。
微癢的觸感,莫名的舒暢,令我情不自禁地閉上了雙眼。
一,為他對我的稱呼;二,為他的密切口氣。
好女孩?
我認下了他給貼上的標簽,不屑解釋,顧自出門。
我一愣。
在夜場做了一年鋼管舞娘,起碼有上百個男人的臟手借打賞的機遇蹭過我的腿,以是,就算不聒噪,我也算不上是個好女孩了。
說完,屏住呼吸,恭候著十指的檢閱。
獨一一次和同性的過密打仗,便是兩年前被卓宵強吻那次。
三叔截住了她的話,“聽聞‘洗月庵’隔壁的‘摘星寺’住著個大淫僧,你要庇護好夫人,可彆遭了調戲。”
溫潤的十指並冇有頓時行動,而是悄悄地貼著我的皮膚。
反應過來這是在接吻,我立即想要躲閃。
暖和,潮濕,柔嫩。
我頓了頓,微微挺胸,傲然出口,“那就是,捨命相救。”
然,一隻大手已經精確地襲上了我的後腦勺。
這時,撫在臉上的十指緩緩弓起,像十隻軟足,謹慎又細心地走過額頭、走過鼻尖、走過唇瓣,勢要走遍每一寸肌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