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是。”
“一半？”
猴子喚道。
“你們為何不經答應，私闖王殿？”猴子安靜如水。
“你少要明知故問。就算那十七小我不對在先，你也不該殺人啊！”
二百七十餘人俱是駭然色變，俄然如大山在頂，膝蓋一曲，世人紛繁跪在了地上，哀嚎怒罵。
猴子背靠王座，指尖敲打著扶手，降落的“咚咚咚……”聲，三分凜冽，七分殺伐。
王殿中，晦澀的光芒下，猴子的身影顯得昏黃漂渺。
見猴子冇有理睬他，老山羊精低下頭，對小鬆鼠道：“孩子，我們走吧。”
猴子儘力施為展露氣味，比上平常的大羅仙都要可駭三分。他冷哼一聲，氣味一沉，就像一隻大怒的凶獸，一腳踩向殿下的諸人。
王殿頓時透明透亮。
像是星火觸到燃油，火種落地刹時燎燃，肆掠伸展，吞噬了一地的血肉屍身。幾個呼吸間，空中一空。
兩人的腳步很輕，恐怕袒護住了猴子指間的音符。
大略掃過，足足二百七十餘號人，幾近占了水簾洞一半的人數。人頭攢動，王殿中，顯得擁堵不堪。
猴子閉著眼，降落的敲擊聲從他指間與王座扶手中流淌開，不經意間，淩厲如此。
“大王是籌算……”
世人罵得差未幾，聲音漸小時，猴子俄然從王座上站了起來：“你們彷彿都忘了，我是王，我有這個權力。”
王殿外，俄然有人聲傳來。
“大王，我攔不住他們。”
指責譏罵聲一片。
“當初，你們求我為王。我既為王，便不再是你們能夠指手畫腳的。”
飛流走後，台下隻剩下盤跚不穩的老山羊精與抱著頭不成自拔的小鬆鼠。
“王，東西拿來了。”
屈指一彈，一顆火種從猴子指尖躍出，飛下高台，落在台下屍身肉血當中。
猴子如有所思道。
“召告下去。他們十七人畏刀避箭，臨戰不戰。此等敗行，不成寬恕。十七人現己於王宮大殿，全數遭誅。望水簾洞世人，引覺得戒。”
多量的人，朝著王殿這邊湧來。
火焰隨之化作虛無，消彌不見。
“不必擔憂，你去便是，她會給你的。”猴子不覺得意。
繼而人聲稠濁。
猴子俄然彈出八顆火球，彆離鑲入王殿八方的石壁上。
風雷齊至，好像天塌。
映托出，猴子表麵清楚的臉龐，比擬之前，倒是多了幾分淩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