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有千萬年冇人陪她這麼玩過了。
黑無常悄悄點頭。
黑君無言,靜陪才子。
淡淡一抹香,訴不儘傾慕情長。
她化身為鬼,隻為博君一笑。
她的愛,勇氣無邊。
“不循環的孤魂野鬼,遲早化妖,有地府刺客追殺。”
“不過,我說的話,你能信嗎?”
姬女的餬口,大要繁華似錦,暗自獨守悲愴。
屈辱,卻不得不忍住。
白無常苦笑,顏笑眉對勁,再次俏笑:“豬頭,我現在和你一樣,也做鬼了。”
動了動十指,隔空撥弄雨弦,彈了幾個調子,對勁滿滿:“手也快消腫了,看在你我君臣一場的份上,賜你明日最後一次為本君操琴。”
鶯鶯燕燕半生笑,誰憐韶華逝水,殘生零凋?
但是這類傾慕,如何能還得清?
“豬頭!你返來啦?”
“曉得呀!”她答的輕巧,毫不在乎:“做鬼也冇甚麼不好呀,身材更清,眼睛更明……”
誰曾想,第一魂還冇交出去時,顏笑眉已化身為鬼。
“喝了。”黑君點了點頭:“是人間最好的一朵茶。”
如瀑青絲映月明,粉頰飛紅。
才子在前,是畫筆描不出的美。
最是眉心一點紅,點亮星眸。
被她如此傾慕,不知該如何了償。
她躍到近前,揚起笑容:“小哥哥,你快看,我化了妝。”
“都雅。”
數次未戰先財,這就是北冥雪山。
“啊?你是茶攤小妹?”白無常起家,撲去膝頭雪,滿聲疑問:“你在小哥哥麵前,不是應當不時嘴不閒著,嘰嘰喳喳的像小母雞嗎?”
竟然演出少女的歡暢,讓彩蝶誤覺得她是顏笑眉,圍著她繞。
“做鬼後,隻能晝伏夜出,永久不見天日。”
幾分飄雪,再添交誼綿綿。
莫非被斷了陽壽?
夜深,月明。
茶已入雪,殘香消逝。
“對了!”顏笑眉俄然鎮靜,提心吊膽的問:“那盞茶,你喝到了嗎?”
“鬼臣白無常,拜見君王。”
她想的如此簡樸。
留下一句玩弄,她聲聲豔笑,飄雪而去。
櫻唇貝齒,淡淡胭脂。
玩弄夠了黑無常,閻小妹驅走彩蝶,看了看消腫的十指,對黑無常說教:“你這類人,隻能彈出悲苦,彈不出歡笑。”
此言一出,白無常大驚。
黑無常說儘鬼的慘痛,顏笑眉卻愈發果斷:“小哥哥說過,冇有那副靈魂,我早就在陰煞裡凍死了。現在我做了鬼,不會再怕陰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