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夏季,溫泉館的買賣總比其他處所更要熱烈。
下賤的目光在婦人身上細心瞧了幾眼,程清璿終究忍不住,朝鏡子吹了聲口哨。“身材好,披抹布都是T台秀!我如果男人啊,這會兒就得彎著腰走路了。”
穆蘭不動聲色瞟了眼女辦事生,旗袍是真絲麵料,旗袍上的翠竹刺繡乃是蠶絲繡線所製,至於人嘛…長得倒也水靈。怪不得這水月宮會辦得這麼超卓,就一個領頭辦事生的行頭,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消。
既是溫泉館,那今晚,自是屬於上流社會太太們的奧妙夜。男人,十足靠邊站。
婦人彆扭動解纜子,從業這麼多年,她還是頭一遭穿這麼透露的衣服。怪彆扭的,但當著程清璿的麵,她不能表示出來。
程清璿直勾勾看著她,又說了一遍,“我說,脫衣服。”
踩著頎長高跟鞋,婦人單臂抱著本身的毛衣跟裙子,舉頭挺胸踏進了涼颼颼的冰氛圍裡。
明顯是女性,婦人的腳步卻步步鏗鏘,流露著一股不減色於男性的剛毅。
“穆蘭夫人,您請。”
生日晚宴設在溫泉館,倒是少見的場麵。
身為專業人士,婦人天然曉得這代表著甚麼。
程清璿:“…”
程清璿收起本身的剪刀,主動從鏡子前麵讓開。
頭頂傳來婦人的扣問聲,大抵是錯覺,程清璿竟從她問話入耳出了幾分驚奇之意。
“彆怕,不會傷到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