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”謝敏嚎叫一聲,那聲音已不像人聲了,像低嚎的野獸。倒令姚遠戈一驚。他冷冷地看著她,剛想給她一個痛快,俄然聽到頭頂不遠處的山坡上,傳來腳步聲。姚遠戈微一思考,一把捂住謝敏的嘴,低聲說:“閉嘴,待會兒再清算你。”然後又用腳把中間的泥土和樹葉,敏捷往那坑裡推了幾下,但仍然起不到太多的粉飾感化。他立即拖謝敏躲進中間岩壁下的一個山洞裡。
“好。”薄靳言說,“謝敏密斯,我向你承諾。”
姚遠戈大吼道:“你閉嘴!我還管他們做甚麼?管他們做甚麼!”
“女兒啊……”誰也冇想到,她俄然哭喊了一聲,竟然像僵死的魚,從地上彈起來,一頭就撞在了中間的岩壁上,刹時血流如注,再次倒在地上。
近了,更近了。薄靳言與簡瑤的視野在空中交彙。她的眼神沉寂又果斷,彷彿他來了以後,底氣更足了。薄靳言見她現在無缺無損,一顆心也落進肚子裡。並且見她如此險境當中,卻仍然不失聰明英勇,心中柔情垂憐更甚。而他的一雙眼,卻已冷冽鋒利非常。
“我……”姚遠戈隻吐出一個字,就倒在地上。同時倒地的,另有奄奄一息的謝敏。
“讓我走!”姚遠戈吼道,“不然殺了她!歸正也不差這一個!”
簡瑤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樞紐,往中間一扭。姚遠戈吃痛,匕首垂落。簡瑤趁機身材往中間一躲,離開了他的節製。
簡瑤和兩名刑警,沿著山坡,漸漸搜尋。接到謝敏的電話後,技術職員立即鎖定了她的位置,就在三清山這一麵坡上。但因為她的手機打完電話就關機了,以是冇體例獲得更切確的位置。現在,7、八組差人,正在沿山坡搜刮。而正在姚家的薄靳言和方青,也已獲得聯絡,正在往三清山趕來。
簡瑤站著,一動不動,一低頭,就看到姚遠戈的雙腳,原地動了兩下。明顯他的內心也是慌亂的。但他的手臂卻很有力,簡瑤很快就有點喘不過氣來,也不敢亂動,因為他的刀鋒幾近是按在她的脖子上,稍有不慎,就會送命。
三人沿山坡滑了下來。剛走了幾步,就都愣住了。
“當然。”他低聲說,“有我在。”
姚遠戈愣了一下,但是他暴露了一個令謝敏不寒而栗的笑容。
薄靳言回身,攬住簡瑤的肩。兩人牽動手,往核心走去。昂首卻隻見天已黑了。有一顆星星,在天涯亮起。盈盈而莊嚴的光,彷彿正凝睇著大地,凝睇著沉寂的大家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