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不知你還會解夢了。”她彆過臉,卻悄悄回味了一下夢裡男人的臉。
一旁站著臂挽拂塵的知觀,正向他躬拜:“郎君恕罪,小觀地處窮鄉僻壤,實在接待不周。”
神容是多麼人?她是長孫家捧在手內心長大的,從未受過這般對待,說是和離,在她眼裡卻與被休無異。
神容覺得聽錯了,直到這番話又被複述一遍,才難以置信地問:“他纔剛娶了我,便對我如此不滿?”
長孫信的臉透過蒙紗的視窗暴露來,小聲道:“也是時候了,你都歸家三載了,那事也疇昔那麼久了,依我看,那夢的意義便是你要再逢一春了。”
路上她隨口說了句想看看沿途景色,他二話不說半路找人將窗格開大,又怕飛蟲擾亂,蒙上軟紗。
神容心想這是甚麼話,是說她曠久了不成?
那年她十六歲,從長安一起風景地嫁去洛陽。
突來的兩個字叫長孫信一愣,忙轉頭四顧,所幸紫瑞機警,見主子們說話早領著其他主子退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