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悶哼一聲,背靠著門。幸得他穿了夜行衣假裝,哪怕唇吐了血,外人也看不到。金使肺葉被蔣沂南一掌便傷,正統而龐大的中原武學彙於一掌,金使隻扣著他手裡這頭的“九轉伏神鞭”,不管如何也不鬆。

蔣聲咬牙:“名器大會將至,不能有涓滴不測。掌門辛苦,如無大事不成去煩他。除非我父親真的鬨出甚麼來……不然都不要亂來。”

立在屋中心的男人打量著靠在門上的金使。蔣沂南揚眉,勾起唇,悄悄笑了一下:“哦,魔門人?斬教人?羅象門這般不頂用,不謹慎把魔門的人放出去了?”

她們的宗主羅起秀長衣博帶,冰清玉潔,如清月般崇高出塵。羅起秀也不過二十多歲,年紀悄悄,卻因全部宗門的事壓在她一人身上,讓她長年冷若冰霜,不苟談笑,落空了這個春秋女子該有的活潑感。

而蔣沂南則閒閒地跟門外答:“賊人?我未曾見到。你去彆的處所找找吧,如果有人來我這裡,我會告訴你的。”

歌女們嗓音溫和,唱出的小曲之調綿軟清甜,讓金使恍了一下神,思路飄遠。他想到了關外的關道重重,蕭瑟秋風,夏季酷寒。關外大河水日夜不斷,從北向南流向大海。傍晚下,金河發著光,關外後代們坐在城牆下,望著牛羊成群。這小曲……他也聽過。他是關外人,這首曲名喚《如果》,自小長在關外的魔門人士,多多極少都會聽過、學過這首小曲。蔣沂南竟也會……哼。

金使“哐”一聲重摔到門上。

十年河東,十年河西。

門外半晌無聲。

他被蔣沂南甩出去,砸到地上。蔣沂南追上,兩人身影纏在一起,緩慢過招。手中長鞭被他們始終抓在手中,一地桌椅榻架都被這兩人的打鬥掀起。歌女們嚇得抱著柱子不敢動,她們蹲下躲到牆頭,眼睜睜看著屋中器物全都飛了起來,她們的仆人蔣沂南躍上半空,身形如龍過水,龍鬚翹飛,氣勢多麼駭然!

蔣沂南這類語氣,聽在他這個魔道人耳中,實在奇特――這語氣,太不像正道人的口氣了。

門被敲響,門外羅象門大弟子蔣聲的聲音很孔殷:“父親,有賊人突入了羅象門!您這裡有發明賊人麼?”

屋中曲聲驟停,歌女們掩住喉嚨收回一聲聲驚叫聲。她們手裡抱著的琵琶、古琴、長簫,乒乒乓乓,全都摔了地,收回“砰”的金玉撞擊聲。而屋中若起龍捲大風,寒意吹起帳簾,那安然臥於榻上的男人手抓著長鞭,淩但是至,掌力催向金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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