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就是有重金亦難求的。與這含璧女人,倒是非常相稱。
陸蒔蘭的目光又不免被含璧擱在一旁的箜篌所吸引。那是一柄新奇的小箜篌,立在猩紅緞麵薄墊上,玄色曲木上雕著丹鳳逐月,頭軫形為玉蘭,惟妙昂翹,絡以彩藻,根根絲絃晶爍彩。
聽到門口的動靜,那兩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,更多的是把重視放在了霍寧珘身後的陸蒔蘭身上,都是頗感獵奇。
陸蒔蘭也是獵奇地先看向了霍寧珩,因她上回在霍家老夫人的壽辰上並冇有看到對方,按理說,那樣的場合,就算是對方腿有疾,也該當是要參加的。
霍寧珘沿著王府主道一起走來,看著這一院子的歌姬舞者,可謂是燕瘦環肥,好女美女,年關年幼的,應有儘有。也不怪彆的宗室暗裡打趣過壽王當叫做獸王,禽獸的獸。
陸蒔蘭在察看對方兩人,而霍寧珩和含璧也在看她,不止是因她竟然進到了這屋,也因為她長得實在太為惹眼。
他看著坐在上位的霍寧珘的側影,頓時眼睛一亮。不過,對方麵貌雖美,倒是冇有分毫女氣,反而氣勢超出世人。
陸蒔蘭腦筋轉得快,忙介麵道:“首輔曾執掌萬軍,現在又統禦百官,積威深重,連馮都禦史在您麵前也要嚴峻,何況是我呢。”
霍寧珘主動給二人先容:“這是都察院陸禦史,陸槿若。”
她發明這位霍四爺與霍寧珘長得有五分類似,隻是兩人的氣質辨彆很大。
兩人進房間的時候,含璧的曲子早已奏完,倒是冇有接著彈奏,而是在與霍寧珩看樂譜。
陸蒔蘭手心都微潤了,便問:“首輔……您如許看著下官做甚麼?”
忙過這幾日,陸蒔蘭才又去霍寧珘府裡譯書,對方卻不在府裡。
她的目光引發了含璧的重視,便問:“陸大人也懂箜篌?”
壽王府建得富麗豪奢,壯觀宏偉,霍寧珘作為最高貴的上賓,被蕭慈迎進了壽王府的東臨閣。
含璧便站起家,福了一福,道:“見過陸大人。”
她還真該光榮她服食過啞聲藥,不然以她現在這脫口而出的語氣,若用她本來的音色,的確不啻於拿羽毛在人的心上撓。
陸蒔蘭因曉得霍寧珩生有腿疾,是以她進屋的時候,特地重視視野冇有往霍寧珩的腿上去看。小小年紀便有如此為彆人著想的涵養,令霍寧珩也多看了她兩眼,又見對方在幫他們譯書,便道:“有勞陸禦史。譯成以後,必有報答。”
霍寧珘看著陸蒔蘭不時顫抖的眼皮子,終究悄悄哼笑了聲,放過了她。沉吟半晌,問:“你如何熟諳壽王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