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成心在朝堂上挫挫蕭獨銳氣,以免群臣懼他,讓他過分霸道。他既是我的臣子,就需曉得君為臣綱的事理。
如此放肆,敢當著我的麵質疑我的血緣,說這等荒誕的胡話……
我眯起雙眼:“太姬是何意啊,朕聽不懂。”
我定要殺了這女人。
一下午,我都待在禦書房批閱奏疏,熟諳這久違的政務,大大小小的題目多如牛毛,看著讓人頭暈目炫,因著昨夜一宿未眠,我批了幾十折,便不知不覺地伏在案上睡了疇昔。不知睡了多久,又被一個噴嚏打醒了,一摸額頭,也是滾燙,竟像染了風寒。
“太好了!”
她抬頭瞧著我,瞧了好一會:“皇上生得可真像羽貴妃啊。不過,卻一點也不似先皇……也不知是如何回事,”她掩了口,咯咯一笑,“皇上的臉型眉鼻,倒叫本宮想起那玉樹臨風的翡神官來。”
“甚好,你便讓你家三女都入宮罷。待朕皇兄喪期過後,朕便給她們名位,定不會虐待她們。”我今後靠在龍椅上,又轉向越淵,“朕也有所耳聞,越三蜜斯仙顏出眾,不知是否名副實在?”
七殺星現,蕭氏滅亡,魑鬼橫行,日冕無光。
我不由想起當年蕭獨溺水後爬登陸的模樣,也是這般狼狽不堪。
“你叫甚麼名字?”
“小奴,小奴不想被送走,小奴想回太子殿下身邊。”
蠱蟲在滅亡,我冇對這狼崽子動心。
聽到這句,我倒是不料外了——這蕭獨想號令全軍!那不還容他翻天了?
好個蕭獨,你敢和我唱反調,跟我搶女人?
我倉猝蘸了墨水,往那奏疏上胡塗了一番,扔到一邊,用手托腮,把奏疏全攬到手臂下,裝睡。“哐”地一下,書房門敞開來,一股暴風囊括而來,像猛虎下山,我自巍然不動,眼皮子都不眨一下。
隻要一個揉著眼睛,坐起家來,渾身銅鈴嘩啦作響。他生得非常姣美,是個金髮藍眼的蠻人,長得像隻貓兒似的,近乎赤-裸的身子上傷痕累累,滿是被女人的尖指甲抓出來的,甚是可怖。
我心下一笑,這個蕭煜,倒看不出來有幾分膽色,可堪大用。
聽聞這老女人手腕非常短長,我一向奇特蕭獨是如何製了她,可待我一走近她的寢宮,便恍然大悟。寑宮裡滿地狼籍,滿是散落的衣服,地上橫七豎八的臥著七八個美少年,皆爛醉如泥。
“煜親王,朕身邊正缺一名能直言不諱的輔臣,你乃是朕的親侄子,本是一家人,朕特封你為輔國公,賜你黃袍,可常出入宮中,與攝政王各為朕的左膀右臂,共同幫手朕管理江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