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拜見太子殿下。”
蕭煜也笑了,滿滿的挖苦:“臣……服從。太子徹夜上門,不會就是為了對臣說這個罷?還是當真為了臣在府中修建神廟而來?”
我腳下僵住,望瞭望四周。
我緊隨蕭煜身側,給他一個勁的使眼色,蕭煜發覺甚麼,抬手命身後推輪椅的家仆停下。見我微微頜首,他便心領神會,將蕭獨引向了另一邊的林苑,我才稍稍鬆了口氣。
“皇兄,人你留不得,東西你也留不得,留了,要肇事上身的。”蕭獨抬高聲音,我卻聽得一清二楚,“是我的,就是我的。”
我有些不安起來,蕭獨過來,會否是曉得尚方寶劍被李修帶來了?
對於蕭獨來講,這是警告,亦是挑釁。這蕭煜,真是不嫌事大。
蕭煜笑道:“此事尚在商討,神廟還未完工。太子動靜倒靈。”
我不放心,待太醫分開,又走近,親身替他把了評脈。
“呀,太子衣服弄臟了,都是臣的家仆,笨手笨腳的。”蕭煜見狀,忙道,“來人,還不快帶太子去換衣。”
“臣看,天要下雨,太子與煜親王還是不要站在這裡的好。”
“若臣,執意要爭呢?東西,臣倒不清楚,此人麼,卻非池中之物,留不住的。”
白厲才走,我就見蕭獨隨蕭煜出來,一行人穿過走廊,往那籌辦修建神廟的林苑方向去。蕭煜和七弟都不知我在這親王府上藏了甚麼,不知遲延時候,我恐他們比白厲早到,便隻好也一併跟去。
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,將他推出門外,蕭煜卻一把攥住我的手腕。
聞聲蕭煜聲音,我心下生起一股知名肝火,搭了把手,將蕭獨扶到一間臥房中。未幾時,太醫便已趕來,我恐蕭煜教唆太醫對蕭獨下毒手,便守在房內。而太醫隻是把了評脈,並未對他施針或行其他救治之法,隻道並無大礙,是心焦氣燥,上火而至。
“本王不想與你起爭端,但皇兄若執意裝傻,本王就難堪了……”
“那是天然,我雖不是儷妃親生,倒是儷妃養大,與皇兄共同仰賴一母照拂,少時也多虧了皇兄,對我這個弟弟珍惜有加。”
“快扶太子進屋,傳太醫過來看看。”
我在一旁聽他二人對話,隻覺暗潮澎湃,硝煙滾滾,隻覺心境起伏不定,見蕭獨走出林苑,便往暗處退了退,但見他剛到走廊,身子竟歪了一歪,倒了下去。我不由驚詫,想起前次蕭煜交給我榲肭的事,擔憂是蕭煜在酒菜高低了毒,疾步走去察看。蕭獨被一個家仆翻過來,他一咳,嘴角淌出一縷血,真像是中毒之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