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韁著身子:“天然記得。”
“甚麼樣的琴我那兒冇有?皇叔開個口,不見得了。”
“拜見父皇。”
“皇叔你說我環球無雙,獨一無二。”蕭獨低下頭,聲音猝然在耳根響起,“皇叔,你說的都是實話,冇有騙我罷?”
“臣明日上朝時便送來。”
“天然冇有,太子待臣恭敬客氣。”
蕭瀾笑了一下:“確是希奇,何時獻來讓朕瞧瞧?”
“甚好。有這會報時的鳥兒,連更鐘也省了。”蕭瀾讚歎,“這幾日,你初任太子太傅,可有甚麼困難?太子可勤奮好學?”
蕭瀾“嗯”了一聲:“但是要去寒淵庭上課?”
可謂朋友路窄, 狹路相逢。誰能想到會在樂坊撞到蕭瀾?
“太子聰明過人,教起來,令臣甚是費心。”
蕭瀾一時未語,我冇昂首看,卻覺他在盯著我瞧。
我額上冒汗,但君王之命不成違,我隻得硬著頭皮上了禦輦。與蕭瀾天涯相對,實在令我頗感不安,但大要仍不動聲色。
“我兒竟有如此悟性?”蕭瀾大悅,將《天樞》接過,翻看起來。
作者有話要說: Sorry!估計弊端,冇有更到畫像的情節,下一章!不過這章你們大抵發覺到了狼崽子......
“難為獨兒如此故意。那,太傅就隨太子去罷,朕拭目以待。不過,太傅身子不適,獨兒就先送太傅去一趟太醫館罷。”
”站住。”蕭瀾吐出二字,將我定在原地,“為人師表,如許去寒淵庭,難道有損儀態?上來,朕送你去太醫館。”
得此一句,我如獲大赦,下了禦輦。
我哪敢起來, 躬身低頭, 怕被他看出身型的差異。
“我還想皇叔去了那裡,本來是去樂坊了,為取這琴?”
他一掀轎簾,坐上車輿,雙手放於膝上,審判也似。
“本來是白愛卿。你來樂坊做甚麼?”
我惴惴不安,恐怕哪句露了馬腳。忽聽火線傳來車馬之聲,我忙抬眼望去,隻見是四匹高頭駿馬拉的車輿,華蓋羽幡一應俱全,與禦輦相像,隻是冇有那麼寬廣,是太子的座駕。
他手指頎長,手掌寬廣,我的頭被攏他手裡,像個精美的瓷器。
腳沾到地,竟雙腿發軟,麵前發黑,順勢跪將下來。目送將禦輦遠去,我正要起家,忽覺手腕一緊,被蕭獨緊緊握住。
繁花似錦,水霧騰騰,一池溫泉映著皎白月色,波光粼粼。
蕭獨來了,他總像我的救星,來得格外及時。行至禦輦跟前,蕭獨下了車輿,走到側方,正要施禮,見我在輦上,目光一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