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俄然一下子就權力儘失,這類失落感是極深的。

苑君璋雖說是個豪強後輩,可卻不識字,但人很聰明。他平素不太愛喝酒,可明天也灌了很多龍門飛將軍,一張臉紅光滿滿。

如果冇有突厥南侵,或許這類感受隻會深埋心底。

銀狼大纛、南麵可汗。

從曾經的一個府兵小校,到鎮守一方的節度使,坐擁三郡之地,五萬兵馬,一言九鼎,在這裡都是他的一言堂,他早已經風俗了這類大權在握高高在上的感受。

很較著,兩人這是被調離代北,同時轉為文職,被奪兵權了。

而他們牢騷的底子,都是因為在年初的那輪諸道調劑當中,本來的雁門道被併入了定襄道中,雁門道冇有了,節度使也罷撤了。

比如說劉武周實在冇甚麼功勞,他最大的功勞就是殺了王仁恭奪下了代北三郡,冇給定襄的嗣業扯後腿,讓其能放心安定定襄,剩下的,也就是稍管束了下太原的隋軍了。

頡利二十萬雄師南侵,圍思摩,困嗣業。

他帶領的三郡,人丁不過幾十萬,之前還得靠嗣業佈施糧草,其部擴大到兩軍五萬人馬,可一戰像樣的仗都冇打過。

但明天的這個酒宴私聚,卻讓他看到了老兄弟們的實在設法,他們更不甘心。

“就是,趁著這整軍還未完成,我們帶著兄弟夥北上捅羅嗣業一刀。”

“怕他們個鳥,我們就反了,那些傢夥想奪我們的權,那我們就先動手為強,趁現在這個可貴的機遇,我們今晚就脫手,殺了羅成派來奪權的官將,然後大帥你自主為天子,我們不給他羅成賣力了!”

以是最後給劉武周封國公,那都是他占了個節度使的名頭,至於他麾下的將校,冇有功勞當然不成能封公封侯,給個伯爵都算是安撫了。

而反觀他們,劉武周被撤去節度使後,改授為定襄道的右都督批示使兼馬邑太守,而義武兩軍,號角冇變,卻要精簡整編為一個軍,苑君璋本來是左軍使兼雁門太守,高滿政是右軍使兼樓煩太守。

頡利可汗已經派人暗中過來勸降過幾次,為了能夠拉攏劉武周歸附,他乃至開出了隻要劉武周肯歸附,便贈他狼頭大纛,封他為南麵可汗的承諾。

一聲聲反了,讓劉武周臉上的笑意垂垂瀰漫起來。

救兵,恰是他們代北這五萬人馬。

李淵的十萬兵馬已經向九原進軍,而隻要他承諾頡利,接管南麵可汗的冊封,那麼河北的竇建德也將向他挨近,從他這裡借道圍殲羅嗣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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