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丞公廨後衙。
劉黑闥有些悲觀的道,“就怕想保也保不住,那宇文明及都被痛揍了一頓,另有唐國公世子也斷了臂,這事可不小。”
河北的五位豪傑坐在屋裡悶悶不樂。
“真要把城防交出去?”
可宇文明及此人的脾氣品性誰都曉得,不是善茬。
“大哥,我們本不是郡丞的章丘老兄弟,跟著他不過半年不到,可郡丞此人真不錯,值得弟兄們跟從。”劉黑闥道。
羅成笑笑,“雖說我們已經獲咎狠了宇文明及,也不消如何鳥他們了。不過這事本來就是跟太守籌議好的,通定城畢竟過分狹小,交通也不便。我們已經商奉迎要在西邊重修襄平城,到時就以襄平城為遼東郡城兼通定縣城,以是我們本來也遲早要走的。”
如果此次宇文明及不是行事過分放肆,一來不商不量的就要掠取城防,實在也不會有這場牴觸。
換成是普通下屬,隻怕麵對宇文家和李家如許的巨室朱門,必定就是拋脫部下自保了吧。
“明天的事情,如魏征所言,如果我把那孫安祖、劉黑闥交出去,交給宇文明及和李建成懲戒出氣,我們再低三下四的給他賠罪報歉,多送些金銀禮品,說不定事情就疇昔了。乃至搞不好,還能藉此機遇,投到他宇文家門下去,今後朝中就有人可依。但是,如許的事情我做不到。”
孫安祖還是很擔憂的道,“但是隻怕郡丞這細胳膊拗不過宇文明及的粗大腿啊,怕他一定真能保的住我們。”
“逃回河北故鄉去,我們走了,這宇文明及就找不著我們費事了,並且我們一走,也不會讓郡丞為保我們而難堪。”孫安祖是真怕了宇文明及,畢竟對他們這幾個二百人長來講,宇文明及就已經是頂天人物了,更何況人家前麵另有個第一寵臣的老爹。
“逃?”竇建德驚奇。
他們本身又冇做錯甚麼,卻要讓他們兩個承擔任務,這不公允。
他敲了敲桌子,“此次的事情,老孫確切莽撞了,另有黑闥,你明知那李建成銀袍白馬繁華公子模樣,卻還下那樣狠手。”
“三哥,這幾天交代好弟兄們,莫要伶仃出門,出去記得結伴隨行,也莫要輕惹宇文家和李家的人。等過些天,我們就把城防交給宇文明及。”
苦笑了兩聲,羅成放下茶杯。“三哥,我也曉得宇文家屬勢大,魏征也警告過我,說若想在朝中走的遠,很多交和睦緣,更莫與巨室為敵。宇文明及的老爹是當朝第一寵臣,五貴之首。隻是有的時候,事情總不會那麼快意的。若非萬一,我又豈願去獲咎那宇文明及,更何況,此次連著唐國公府一起獲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