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本身的那些少年郎我是不擔憂的,我還是比較擔憂郡裡來的那些郡兵和老兵,他們不是本縣的,本來也是借調,這剿匪戰來已定,年關又至,他們也都盼著歸去了。這一歸去,估計是不會再來。就算我們分地,他們也一定情願留下,並且他們客籍也一定會同意放人。”
總之就是不務正業,幸虧法司另有位馮異同為司法佐,一樣煩瑣的事情倒都推到那位頭上去了。
有人叫他羅都尉的,有人叫他羅五郎,另有人背後喊他老虎、白虎、殺神、瘋子等等的,總之各種評價都有,讚他幼年豪傑的有,罵他冷血狠辣的有。
不過老四不是那種坐班的料,每天並不如何理睬法司的事情,倒是喜幸虧縣城裡東走西逛的,一會漫步到城門口跟守門的弟兄聊會天,一會到牢房瞧瞧典獄們詢問犯人,又或者抽個空跑去看看弟兄們練習,乃至另有閒心存眷一下當天的炊事。
身著皂衣襆頭的老四邁步過來,“下大雪了,來歲定是個豐年。”
羅成對老四揮了揮手,騎上馬往市場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