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賢人丁諭,南郡王蕭銑接賢人丁諭!”
“張鎮周、周法明本為隋將,大業末率官軍來攻因敗而降。但是並不忠心王事,暮年就與雷長潁、許紹、董景珍等欲歸秦,當時秦因內奸環伺而故不料腹心生亂,故儲存三藩。但是現在,放眼四顧,四邊另有誰為秦之敵手?”
“他來做甚麼?”蕭銑皺眉。
“為何停下?”
杜之鬆問,“你們現在停在這裡籌算做何呢?”
蕭銑派來監軍的司馬杜之鬆問二將。
起家,蕭銑麵色丟臉。
蕭銑叉手。
蕭銑冷哼一聲,“這個時候孤怎能分開?”
“看來杜司馬內心也清楚了。”
蕭銑站在那邊不動。
“陛下聖諭!”
“兵變?從何提及?”許智仁嗬嗬一笑。“為何本官接到的動靜,倒是兩位太守一心為救治哀鴻,兢兢業業啊,兩位得不到江陵的援助,因而隻能要求相鄰的安陸郡幫忙,現在安陸又是借糧,又是領受哀鴻,郡王如何能如此說那些辦實事之人呢?”
杜之鬆此前任蕭銑的中書侍郎,執掌奧妙。後三藩向秦稱臣,換地封王,蕭銑這個南梁天子實際上已經去除帝號,秦改封其為南郡王,授湖南道節度使、南郡太守。
“朕朕朕・・・・・・”蕭銑連喊了三句朕,可卻說不下去了。
杜之鬆還欲勸,可蕭銑底子不想聽。
“臣接聖諭。”
江夏郡與沔陽郡的易幟,的確就是一把鋒利的尖刀,狠狠的插在他的心口上。一向以來最擔憂的事情還是產生了。
蓋彥毫不粉飾的道,“張鎮周和周法明是聰明的,我們籌算學他們,易幟!”
湖南道按察使許智仁,並不是蕭銑的人,他父親許紹,先是夷陵郡通守,與李淵是同窗。當初蕭銑攻略江漢之時,許紹就硬是不肯歸附,保持四郡頑抗,最後又上表歸附於秦。
文士弘和蓋彥皆為蕭銑親信,也是這些年麾下比較可靠的將領了,恰是憑著這少數幾個將領,才氣勉強在諸鎮軍頭們的放肆中儲存下來。
“郡王,下官已經讓人備下車馬,請郡王與江陵城中的諸司官員們當即解纜前去洛陽。”
杜之鬆趕緊勸諫。
自向秦稱臣以後,蕭銑確切已經好久未曾自稱過朕了,都是自稱為孤。可現在,江夏和沔陽二郡的兵變,讓蕭銑已經沉不住氣了。
許智仁嘿嘿笑了兩聲,提大聲音。
“召徐舍人前來擬旨,朕要調兵討逆!”
二將帶領的艦隊分開江陵不過八十裡,便在油江口的公安停靠泊岸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