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她拿絹帕拭淚,就叮嚀身邊的少女:“絮兒,我們走。”
是本身對不起她!
“鎮遠候請進,我姑姑在內裡等您!”
麵前的人還是那麼明豔動聽,雖說頭上已經有了些許白髮,但麵龐看起來還是三十多歲的模樣,不像他,已然是個老頭子了。
“羿兒……是娘對不起你,娘在有生之年能再看你一眼就充足了。”
楚培文想說,如何能冇有乾係呢,那麼大個兒子又不是從石頭縫裡頭蹦出來的。
他還能苛求甚麼啊?
說完,他又轉頭對柳君道:“我已經送信給父親,估計他已經在來遼東的路上了。”
她的話好像一桶涼水,當頭澆下,澆滅了他統統的但願。
“絮兒!”
柳絮慚愧的道:“對不起了姑姑。是絮兒不好,絮兒讓您悲傷了!”
柳絮衝動地去扯柳君的袖子,一臉憂色的道:“姑姑,您瞧,王爺他冇有說不認您!
您要怪……就怪我,我爹已經抱恨地府,他當初做的事,我來承擔任務!
“羿兒,她……在哪兒?”見到楚羿,楚培文就衝動的問道。
您現在……就是姑姑的命!
“阿君……真的是你?”
他分開都城,是偷偷走的,侯府隻留了個替人,稱病躺在床上。
他想起當初伉儷兩個相親相愛,舉案齊眉的光陰,眼淚不受節製的滾落下來。
柳絮見他冇有跟來,皺眉轉頭:“還請侯爺移步,我姑姑還等著侯爺考證真偽呢!”
“她……她在等我?”楚培文衝動不已的問道。
有生之年能再看她一眼,便已充足了!
“柳絮!”少女還冇說完,婦人就厲聲打斷她。
就是當年,姑姑也是被我爹強行帶走的。
美豔婦人在少女的攙扶下,從室內走了出來,一雙溢滿淚水的眼,落在楚羿身上,再冇有挪開半分。
楚培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帶著滿腔的慚愧,抬腳根上。
“阿君……”
那少女豁出去了普通,箭似的衝了出去,跪在楚羿麵前叩首:“王爺,求求您了,姑姑這些年過的並不好。
他洗漱了,又換了一身衣裳以後,就有人帶他去了柳君的院子。
一進屋子,就見一道熟諳的身影端坐在那邊,冷眼看他。
本來,阿君等著他,隻是為了證明給兒子看,她就是他的母親!
楚羿淡淡的看了一眼衝動不已的楚培文,道:“父親還是先去洗漱吧,我會叮嚀你院子裡的人帶你去見她的。”
終究,還是柳絮聽了侍女的稟報,半天冇瞧見來人,心中迷惑,這纔出門檢察,就見一名長得跟楚羿有七八分類似的中年男人,盤桓在院子門口,遊移著不敢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