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家三房的幾個孩子,誰都能刻苦。
巴掌大的石頭,不偏不倚的砸中那條雜毛狗的腦袋,那雜毛狗哀嚎一聲,四條腿一軟,就趴在了地上。
燕淑沁蹲下身,將揹簍的兩條揹帶套在肩上,試了試,還是站起來了。
“我背得動,你去幫幫你三姐。”
死狗沉甸甸的,她用兩隻手,吃力一番才提起來。
“三姐,你先坐著,我去打一盆水來。”
鐘氏,燕淑沁,燕淑雪,燕淑芸震驚得瞪圓了眼睛。
“小四,你這孩子。”
燕小四收起鋤頭,去將死狗提起來。
燕淑沁將散落在地上的柴火重新捆起來,然後對燕小四道:“四弟,你從速將那死狗放揹簍裡來,前麵就是村莊了,可不能讓旁人瞥見,你手裡拎著劉家的狗。”
“大姐,你能背得動嗎?”
那條雜毛狗身子抽搐了幾下,然後就冇動了。
燕小四將死狗丟進燕淑沁的揹簍裡,這纔想起那死狗不輕,燕淑沁恐怕背不動。
燕淑沁,燕淑雪放下柴火,一個去攙扶燕淑芸,一個去拾掇散落在地上的柴火。
燕淑沁一邊拾掇散落在地上的柴火,一邊催促燕小四從速分開。
走回破草廟,燕淑芸腳上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,傷口被血塊包裹著,褲腿已經黏在了傷口上。
看來,這條狗在劉家過得不錯,難怪如此狗仗人勢。
燕淑芸疼得皺起眉頭,卻不嗯哼一聲。
鐘氏是擔憂劉謙恭找燕小四算賬,說話的語氣有些指責。
燕淑芸忍著痛,已經將柴火背起來了。
“娘,是這牲口先讓三姐受傷的,我將它打傷,劉家會找我的費事,還不如將它打死了,拖歸去,燉一鍋肉吃了,歸正冇外人瞥見,劉家如何曉得,這牲口是我打死的。”
燕淑沁還冇反應過來,她舉起鋤頭,鐵打的鋤頭一下子落在了那條雜毛狗的頭上。
一寸多長的傷口,如果不好好措置,必定會留下疤痕的。
“三姐,洗濯傷口有些痛,你忍著一些,你這傷口有些長,如果不措置好,輕易留下傷疤。”
“不過劃了一道口兒,不打緊的。”
“大姐,我正想吃肉呢,現在有了。”
狗已經死了,鐘氏也不忍心再指責她。
在軍醫大學醫的時候,她不知解剖了多少人的屍身跟植物的屍身。
等燕淑芸將柴火放好了,燕小四拉她到廚房。
燕小四很快打來潔淨的淨水,再謹慎翼翼將燕淑芸沾血的褲腿從傷口上剝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