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老夫人放動手裡的佛珠,緩緩展開眼睛:“到了就好,此次的事情,是委曲了合珞。仗著合玉選秀,兒媳婦竟然拿婆婆當槍使,嗬嗬,”老夫人嘲笑幾聲又道:“合玉還未進宮,這筆賬我自會留著待今後漸漸清理。”
合珞在清潭寺這邊比在裴府裡安閒的多,周嬤嬤也這麼感覺,臉上笑容都多了些。整天忙裡忙外,在寺內裡幫手當廚娘,打些雜工領份人為。不像在裴府內裡老是守著合珞。合珞收支空間也不像之前一樣不敢多待。
周嬤嬤自打出了老夫人的院子以後,就一向不斷抹淚感喟。嘴內裡直唸叨:“女人啊,是老奴冇用,是老奴冇用啊。蜜斯走之前,最放不下的就是女人,現在大夫人要把女人挪出府去,老奴倒是甚麼忙都幫不上。現在,女人出去了,又能夠靠哪個。”說到這裡,又是一陣低泣。
大夫人聽的女兒這席話,雖是心內裡還是對合珞的不滿,但到底也耐不住女兒說得有理,隻得同意了。
空間內裡,合珞把前幾日陰乾好的花蕊磨成粉,一點一點漸漸加進融會好的花瓣脂膏內裡,漸漸用勺子一圈一圈的攪均勻,再放到在寺內裡買的分開器中,分紅一格一格又放上鍋中蒸煮好。才取出以後揉成藥丸,放進甕中,埋到了合歡花的樹下。
合玉心內裡到底比他娘通透幾分道:“母親有這個時候抱怨,倒不如想想如何挽回爹爹的心。然姨娘已經去了,活人是不能和死人比的,三妹一個小女孩,又能做些甚麼,母親何必為了她和爹爹置氣。現在她也出了府,娘不如送些東西去,一是給爹爹服個軟,二是讓爹爹感覺母親賢能。”
合珞悄悄一笑:“嬤嬤如果感覺好聽,今後我每日都彈與你聽。”卻冇想到,本身以後每日的琴聲,竟成了僧侶們做功課的背景樂不說,還引得香客們爭相奉告說是清潭寺裡有佛樂,竟讓清潭寺的香火暢旺了幾分。
周嬤嬤不想打攪合珞,悄無聲氣站在一旁,待到合珞撫完琴,纔出聲道:“我還不曉得甚麼時候,女人的琴已是彈得這麼好了。本來蜜斯的琴也是彈得極好,隻是之前女人不肯跟著學,雖說會,也不感覺好聽,明天一聽,才曉得早已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。”周嬤嬤一邊打趣一邊笑的欣喜。
清潭寺不是甚麼大寺廟,因為耐久受著裴府的香火,天然一向有著為裴府伶仃籌辦好的獨院配房。加上此次裴老夫人又差人賴特地打了號召,說裴三女人要來祈福,天然是不敢有分毫怠慢。從速有僧侶出來幫手搬行李,又找了在寺中打雜的婦人引他們去住的處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