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琬和長孫安世大吃一驚間,竇建德也萬分迷惑的問道:“為甚麼?朕不出兵洛陽,如何能救濟鄭國?”
還好,王琬在竇建德幕僚中也有個朋友,起碼中書侍郎劉彬就站了出來給王琬幫腔,向竇建德拱手說道:“陛下,微臣以為不成希冀圍魏救趙就能挽救鄭國,太行山門路狹小,軍隊行進遲緩,糧草轉運艱钜,隻怕我軍主力還冇能超出太行山脈,洛陽就已不保,屆時陳賊冇有了後顧之憂,再回師與我軍決鬥,我軍不但將麵對孤軍苦戰的窘境,糧草軍需也底子冇法包管。就算洛陽能夠支撐到我軍超出太行,陳賊隻需提早分兵一支扼住太行山路,我軍便將寸步難進,遠不及直接出兵聲援洛陽那麼便利快速。”
李密呆了一呆,黑臉上頓時暴露思慮神采,早已摸透了李密心機籌算的王玄策察言觀色,又乘機說道:“魏公,竇建德出兵河東圍魏救趙,即便勝利也不過是噁心一下陳應良奸賊,救回王世充匹夫的一條老命。但是竇建德不管可否攻占河東,魏公你都毫無機遇,因為魏公你的根在中原,不在河東,魏公你在河東不管有多好的機遇,都隻能是重新開端,重新打江山打天下,困難重重也傷害重重。”
“恩師,你以為不能直接出兵洛陽?”王伯當獵奇問道。
因為死力反對竇建德的這個決定,淩敬被怒不成遏的竇建德命令亂棍打下金鑾殿,不怕死的宋副本持續反對,那怕棍棒加身也不肯讓步,不料卻又被人誣告他早與陳喪良暗中勾搭,是陳喪良安插在大夏朝廷裡的內奸,並且出示了陳喪良寫給宋副本的手劄為證。成果早就嫌宋副本直言勸諫過火的竇建德在大怒之下,竟然下旨將宋副本推出午門斬首,人頭也被掛到了臨洺城頭示眾。
“陛下,淩祭酒此計大妙。”竇建德的謀主宋副本也跑出來噁心王琬和長孫安世,擁戴道:“西攻河東圍魏救趙,陳賊必定退兵,我軍以逸待勞與之決鬥,勝之便可乘機入主關中,成績漢高秦皇霸業,即便不堪也可乘機拿下河東賦稅豐足之地,扼太行而俯視天下。但我軍如果南征洛陽,那麼就是陳賊以逸待勞迎擊我軍,即便取勝也必定要支出不小代價,還冇有任何地盤賦稅的收成。”
“不過,在返來前,我還要報仇,為張大帥報仇!”
“另有,就算是竇建德敗了,魏公也一樣大有機遇。”王世充又抬高了聲音說道:“竇建德若敗,必定要圖謀重整軍隊尋陳賊報仇,想重整軍隊就得招兵買馬,招兵買馬除了河北諸郡外,中原各郡一樣是首要兵員來源,到時候竇建德不是得更加仰仗魏公?另有,如果竇建德元氣大傷,被迫敗走東逃的時候,駐紮在白馬的魏公舊部,豈不是頓時就成為了一支決定河北將來的奇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