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玄還笑得無聲抽搐,一攬蘇澈的肩,“逛逛走,我們歸去歇著,我就說,隻要你開口,這事準能成。”
蘇澈:“我本來那把匕首呢?”
青玄必定地點頭。
她的大狐狸與青玄密切共眠的畫麵在蘇澈腦海中愈發實在,她再也睡不著,決計要將盜竊狐狸的賊人抓個現行。
這夜烏雲密佈,半點月光不見,深夜不點燈的轍園此時隻要濃稠的黑寂。他立足而立,想起蘇澈應已睡得沉了,眼角便不自發暴露了一絲淡淡的暖意,隨後他化為紫色雲煙,飛散而去,空留一座荷塘小院與蹲在院牆一角扮演木樁子的蘇澈。
青玄:“瞎子,這就是你本來那把。隻不過刀柄都碎了,換了個新的,刀身嵌了烏金重新鍛造了一番,除了烏金還給你加了很多希世好料呢,現在可算得上一件珍寶了。”
青玄:“不知中了甚麼邪,傳聞剛纔又有急報進宮了,看那些人的神采必定不是功德,我真怕殿下曉得了又生變故。”
她思疑是玄將它拐了,且思疑得非常有理有據——
青玄:“哎?對啊!你就這麼說!隻要你這麼說,他一準跟你去天山,必定不會帶你去甚麼勞什子疆場!”
青玄將蘇澈拉進屋,從背後拿出一把帶著深木色刀鞘的匕首,“給你。”
自從玉潭山返來,青玄看那狐狸的眼神就奇特非常。連她的狐狸睡個好覺,他都會坐在一旁看得滿眼如癡如醉。
青玄後腳也返來了,神采緊繃,隻瞥了那一箱新衣一眼,便道:“小澈,明天如果殿下推托有事讓我們先走,你就一哭二鬨三吊頸,非讓他和我們一起走不成。”
刀鞘與手柄嚴絲合縫連在一處,是一截整木,紋理標緻。匕首冇有手托,通體打磨的圓潤,拿在手中沉甸甸的,很有質感。順著那絲不易發覺的裂縫將匕首拔出,刀身竟是烏黑,血槽下的刀刃鋒利之極,閃著一線森冷的暗光。
蘇澈欣喜之餘甚是打動,不知要如何去謝青玄這番美意。卻聽青玄道:“這刀柄和刀鞘是前些日子殿下親手做的,明天我明天將鍛成的刀身給拿返來裝上,一點不差,我看著都喜好,轉頭找個機遇讓殿下也給我做一把。”
她的目光胡亂地掃了一遍空蕩蕩的院子,便回身快速闊彆,直接衝出了轍園和皇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