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澤後背一僵,應了聲“是”。

青澤:“……”

青澤上仙在玹紫隻居於隆洌之下,與蕭煥和稔稀平座,是玹紫後起的三聖之一。相較之下,他為人謙恭慎重,不像蕭煥那麼孔雀,也不如稔稀那麼固執。對修行極有天賦,卻也隻是按部就班、不急不緩,幾近對統統都漠不體貼,即便心中在乎了,也能啞忍到起碼大要看來如同毫不在乎。因而夾在蕭煥與稔稀之間,竟成了隆君之下獨一一個眾望所歸的仙君。

蒼鑰輕聲道:“凡人不過倉促幾十年的壽數,可即便如此,我也已經冇有這些時候了,那孩子我就交給你了。”

站在轍園牆外已是拂曉時分,青澤揣著一絲獵奇看向蒼鑰的側臉,笑問道:“不知青澤是否有幸一見靈主真顏?”

“青澤。”

但是曾多少時,青澤與玹紫靈主月晰有過一段較為奧妙的乾係,但當時他們發乎情止乎禮,死力製止了彼其間的含混,而隆洌卻對此有些草木皆兵,恐怕壞了玹紫的大事,隨時籌辦棒打鴛鴦。乃至在月晰與青澤相遇時隨便酬酢幾句都要被隆君含沙射影地提點。月晰出離氣憤,最後竟是以一走了之。

但是,現在,蒼鑰手指勾著那塊對他本身而言毫無代價的靈主令牌,要求青澤臨時脫下他兩萬多年裡的高高在上,留在凡界替他守望一個凡人。

剩下青澤與青玄相對而立,青玄沉默了一刻,試著捋了捋舌頭還是不可,便彎下腰去對青澤施了一個玹紫中極持重的大禮。隨後他又退了兩步,閃了個身,追著蒼鑰的方向進了轍園。

蒼鑰不緊不慢從袖口摸出了塊紫玉牌子,在青澤麵前晃了晃,“如何?”

平時口若懸河的青玄此時舌頭大得嘴裡都裝不下了,“那……那甚麼……蘇、蘇澈她……”

“我隻是以為眾生劃一,甚麼事來得太輕易一定就是功德,需求在其他方麵多受些苦的,你說是不是?”隔著麵罩,蒼鑰的聲音竟能透出一股輕巧。

“不止。”蒼鑰眸中的紫光一閃即逝,“我傳聞你們這一族對修行一事非常信手拈來,不像其他芸芸眾生,受儘磨難也很難大成?”

但統統這些,蕭煥都從未對蒼鑰提及。蒼鑰對青澤實在也知之甚少,隻知青澤一脈出身甚是顯赫崇高,在玹紫極受尊崇。並且一提青澤,青玄就模糊衝動。蒼鑰編排他師公隆君或師父蕭煥他都能假裝聽不見,唯獨不能說青澤一個不是。

“甚麼?”青澤的眉梢不由抖了抖,側過耳朵的模樣像是冇聽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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