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止。”蒼鑰眸中的紫光一閃即逝,“我傳聞你們這一族對修行一事非常信手拈來,不像其他芸芸眾生,受儘磨難也很難大成?”
蕭煥說過甚麼來著?“黑心爛肺”?“狼心狗肺”?
站在轍園牆外已是拂曉時分,青澤揣著一絲獵奇看向蒼鑰的側臉,笑問道:“不知青澤是否有幸一見靈主真顏?”
“青澤。”
青澤:“……”
平時口若懸河的青玄此時舌頭大得嘴裡都裝不下了,“那……那甚麼……蘇、蘇澈她……”
蒼鑰輕聲道:“凡人不過倉促幾十年的壽數,可即便如此,我也已經冇有這些時候了,那孩子我就交給你了。”
蒼鑰:“青澤,你可知你為何會來?”
青澤不露聲色地點點頭,“靈主的意義呢?”
蒼鑰不緊不慢從袖口摸出了塊紫玉牌子,在青澤麵前晃了晃,“如何?”
青澤上仙在玹紫隻居於隆洌之下,與蕭煥和稔稀平座,是玹紫後起的三聖之一。相較之下,他為人謙恭慎重,不像蕭煥那麼孔雀,也不如稔稀那麼固執。對修行極有天賦,卻也隻是按部就班、不急不緩,幾近對統統都漠不體貼,即便心中在乎了,也能啞忍到起碼大要看來如同毫不在乎。因而夾在蕭煥與稔稀之間,竟成了隆君之下獨一一個眾望所歸的仙君。
青澤內心一沉,頓感大事不妙。他謹慎地點了點頭,“靈主如何俄然想起問這個?”
“我隻是以為眾生劃一,甚麼事來得太輕易一定就是功德,需求在其他方麵多受些苦的,你說是不是?”隔著麵罩,蒼鑰的聲音竟能透出一股輕巧。
青澤隻是對他淡淡笑了笑,蒼鑰則一個響指直接彈上了青玄的腦門,“天還冇亮你急著去哪?”
一句“你不想見都不可”還未出口,蒼鑰就瞧見青玄從一側院牆跳了出來,化成一道影火燒屁股似的殘影往遠處閃去。
此時現在,青澤感覺這些實在並不敷夠。
“甚麼?”青澤的眉梢不由抖了抖,側過耳朵的模樣像是冇聽清。
“靈主……”
比及了近前看清青澤,青玄內心天大的事都已經被驚到九霄雲外了。
但是曾多少時,青澤與玹紫靈主月晰有過一段較為奧妙的乾係,但當時他們發乎情止乎禮,死力製止了彼其間的含混,而隆洌卻對此有些草木皆兵,恐怕壞了玹紫的大事,隨時籌辦棒打鴛鴦。乃至在月晰與青澤相遇時隨便酬酢幾句都要被隆君含沙射影地提點。月晰出離氣憤,最後竟是以一走了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