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帶我到你們店那邊吧,感謝了,我走去廠裡……”她跟他說,他說好的。她想到便抱怨他們店不做桂花糕了,說現在的那些糕點冇一樣是她中意的,他笑著冇說話,厥後便問她,“桂花糕真有你說的那樣好麼?”她不說話,轉而拐到彆的話題上去了。
淅淅瀝瀝的春雨一下好多天,她也有幾天冇出去了。她怪這春雨,彷彿濕漉漉的氣候還出去找他太難為情,如果好天倒也算了,權當外出逛逛。她洗了頭坐在視窗玩弄頭髮,夾一綹在手裡漸漸一絲絲彈開去,想他,都是一些不成條的片段、刹時,想到那天他幫她看佈告,她又想起了甚麼似地到處一陣亂找——她記得有個姐妹前不久從家裡帶來一盒梅菜扣肉,包了兩張報紙的,不曉得那報紙丟到哪個旮旯了。厥後人家洗衣服返來,她便問人家,人家早已拿來包裹彆的什物,丟在床底了,拿出來給她時已不成樣了。她拿在手裡大抵看了看,謝了人家,隻說那天廠裡的佈告她看不大明白,想到要學學問字了,便坐著去看報紙,不識的字逢人就問,三天下來倒也學了好些。她的那幫姐妹們也樂意和她一起會商,開打趣說她是好學典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