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伕一愣,持續哭喊:“饒命,饒命,女人饒命啊。”
“我趕,我趕!”車伕公然如此說道。
大仙?
腳纔在山道上站穩,那車也衝了過來,月光下我看得清楚,好大一輛有棚有頂的馬車,看著那拉車的兩匹馬跑的緩慢,我的心說不出有多焦心,我能攔下這輛車子嗎?
“你此人,我隻想你幫個忙救救人,你倒是跑得快。”瞟了眼車子我問道:“車子是空的?”
“是!是!”
聽我這麼一說,車伕向著樹下瞅去,又向著白狼瞅了瞅,彷彿在揣摩甚麼。
轉頭,車伕已經跑到我麵前,半跪著拉住我的裙襬一個勁地哭道:“大......大仙饒命!大仙饒命!”
睡眼惺忪,他擺佈瞅瞅,聲音含混:“小見,如何了?”
愣愣地盯著他,隻不知他會說出句甚麼,哪想此人就張了嘴,將棗子咬進嘴裡嚼著。
小傢夥聽到我這話,身子向後一倒再不起來,他對我說的話竟這麼放心!
內心無端冒起一股火,我跳著叫著:“你站住,你給我站住!”
“放了你,讓你在這荒郊田野餓死麼?”
樹下的人是誰我不曉得,但我不能因他傷勢嚴峻就對他落空戒心,我還指著青痕活下去,這時候千萬不能讓我的口糧有甚麼閃失。
“什......甚麼?”
這稱呼聽在耳朵裡麻酥酥地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