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來,她對蘇顏真冇甚麼不對勁,若不是有七娘比著,小女人真是個好人選。特彆是她跟兒子站在一起時,班配得不可。
“哼!”
“我畫的是淩晨的牡丹。”蘇顏不自發的嘟了嘟小嘴,外祖母都冇看出來。嚶,她還是工夫不到家。
秦氏在丈夫身邊坐下,陸太傅笑問,“不參你的禪了。”他夫人比來對佛教深有好感,特地請了尊菩薩返來,每日都要念一卷經。而陸太傅尚儒家,對於佛道兩教,他還是更信玄門一些。兩人信奉分歧,不免辯論。故現在天一見老妻,便調笑了一句。
蘇顏道:“不好,總感覺差了點甚麼?”她觀花的時候還是短,再看上兩日,會更好些。
想到蘇顏那張絕麗出塵的小臉,吳氏有些不放心。她固然曉得兒子跟蘇七娘情分更好些,但是蘇顏太美,男人老是更喜好色彩好的女孩子,她阿誰兒子萬一真看上蘇顏,可就壞了。
秦氏卻不大甘心,“也不知大媳婦甚麼目光,那七娘行事是個不甘於人後的,恰好阿霽與宦途一道冇有多少心機,真要勉強湊在一起,也不是甚麼功德。”
秦氏淡淡一笑,“老頭子說阿姝於書畫一道有靈性,想必不會比阿霽差。”
守在一邊的青雲和綠雪見到陸霽,趕緊悄聲提示蘇顏,“十娘,十一郎君來了。”
吳氏乾笑兩聲,“阿翁的目光一貫都是準的。”不提這個還好,提到這個,她更憂心了,腳下不免加快了些。之前小姑在家就受寵,生下的女兒,公婆、丈夫更是捧在手內心,這如果鐵了心娶來做了媳婦,說不得罵不得,不得跟娶回個祖宗似的。
書案擺開,筆墨紙硯,各色顏料,一人一份。蘇顏選的熟宣,陸霽用的是生宣。兩人目光一碰,心中都有了數。
陸霽一早來到牡丹園中,見到的便是一幅如畫美景。滿園的國色天香,不及花中少女的揚眉含笑。
秦氏看了一眼,驚呀道:“這是青龍臥墨池?”
陸太傅賞識著滿園的牡丹,嘴上卻道:“看看我們十一郎和小阿姝多班配,可惜冇緣分啊。”
“是。”
這表兄妹二人在牡丹園內擺開架式,那邊早有人報了陸太傅和秦氏。
花叢前,少男少女都在埋頭作畫,明顯牡丹就在麵前,兩人卻都冇有瞧上一眼。
“形已得,神未見。”
“可阿霽那混子,傲慢得很,半點也看不上人家。那次論畫,說得武義公家的二孃子差點哭了。不知十娘畫藝如何,能夠壓那小子一次,免得他眼高於頂,誰都瞧不上。”吳氏雖說是數落兒子,可話裡的對勁之情,誰都聽得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