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男人板起臉罵道:“找個蛋的差人啊,大朝晨的,等差人來了人都死了!可現在把人送病院了,變亂現場如何算?你帶拍照機了還是攝像機了?”
“你讓開!”青年怒道。
“嗯嗯嗯,我不歡暢了也一樣……”溫朔憨笑著忙不迭點頭,一邊抬手抓住了長髮青年揪住他衣領的手,好似想要拽開似的,倒是冷不防一把攥住,手腕向外一掰一擰,左手同時抬起攥住長髮青年的肩膀,一推一按。
兩人對視一眼,點點頭,做出一副無可何如的委曲受傷害、弱勢的模樣。
“來汽車站。”溫朔道:“馬教員的車被人給碰了,對方反而要我們賠一萬塊錢……我身上也冇帶錢,一會兒馬教員的車還得修,車挺貴的,估計冇個十萬八萬修不好。”
誰賠誰,那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。
“哎哎,差未幾就行了!這小兄弟也是我們東雲人,給他個麵子吧。”中年男人立即上前攔開了長髮青年,做和事佬狀:“從速歸去湊錢,我做主了,就一萬!”
咕咚!
“啊,起來了。”
長髮青年照著溫朔臉上啐了一口唾沫:“你他媽那輛破三蹦子值幾毛錢?滾蛋!”
“哎,還真是,五千塊錢可不敷啊。”中年男人嘲笑道:“如何著也得萬八千的。”
詹傳海俄然有些憐憫老頭兒和他的火伴。
“讓開讓開……”
“哎呀,還真是……”溫朔撓撓頭,一臉難堪地問道:“那大哥,您說這事兒如何辦?”
詹傳海見狀,兩步衝到三蹦子旁,伸手摘下掛在後鬥旁的柴油機搖把,然後以最快速率衝了過來,一邊大喊著:“操,我看誰敢和一哥茬架!”
溫朔接過手機,撥通了鄭文江的手機號碼,神情俄然就變得嚴厲了很多:“起來冇?”
“成!”溫朔忙不迭承諾下來,向馬有城伸脫手去:“馬教員,我用下您的手機,打電話讓人送錢過來。”
中年男人正待要上前,卻被司機陳世傑橫身擋住,一把推在了他的胸口,以眼神警告他:“彆亂來!”
“彆介……”溫朔從速暴露尷尬的神情,哀告道:“您看人家大老遠到我們東雲了,是我請來的,大哥你看,我這也冇甚麼錢,要不,要不把這輛三蹦子給您壓著兒行不可?”
“對對對,傳海,去策動咱的三蹦子!”溫朔一揮手叮嚀道,一邊點頭哈腰地對兩位男人說道:“那甚麼,咱先把人送病院查抄,看傷……花多少錢不首要,首要的是人冇事兒就好啊,對不對?”言罷,他又看向陳世傑,提示道:“哎,大哥,你那甚麼,從速去交警大隊報個案,讓差人來措置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