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,事情又如此凶惡告急,劉茂和哪兒還會在乎和溫朔有冇有友情?他一咬牙說道:“行,我現在就去取錢,另有甚麼需求你從速說,彆讓老子一趟趟的跑!”
“三年以上的老公雞一隻,藍衣紙十八張,黃衣紙三十六張,紅蠟燭兩支,小的就行,細香十八支,另有大米、小米參半斤,再去中藥店買兩錢辰砂,一瓶墨汁……”溫朔頓了頓,點頭道:“我先看看老韓頭家內裡有冇有儲存,有的話,辰砂、羊毫、黃裱紙就不消買了,我很多畫幾張符,對了,再來半斤糯米。”
拿鑰匙翻開鎖,取下圓鎖板,將兩個抽屜全數拉開——如他所料,內裡公然有硯台、羊毫、裝有辰砂的塑料袋,以及一遝裁剪好,但還未書符的黃裱紙。
……
可轉念一想,劉茂和渾身盜汗直冒,也顧不上本身的形象了,哆顫抖嗦地說道:“朔,大伯可不想做鬼啊,再說了,就算是我不怕死,可,但是老韓頭要禍害我家裡人……”
“劉村長!”溫朔神情慌亂,又有些活力地怒道:“你這不是毀我嘛,我們無冤無仇的。”
劉茂和一聽,還真是這麼回事兒,內心感激溫朔的同時,也有些飄飄然。
劉茂和駭得從速一把攥住了溫朔的胳膊:“哎,彆走!”
他先來到西屋,這裡是做飯的廚房,蜂窩煤爐子早已燃燒,儘是油膩臟兮兮的窗戶,半開著左邊的一扇,灰土土的窗台上,有幾個盛放了油鹽醬醋的瓶子,爐灶中間的一張舊單人床上擺放著大麵板,裡側放了大大小小幾個碗,牆上掛著菜刀、炒勺,一口大水缸上蓋著高粱稈拚製的蓋子,葫蘆做成的水瓢放在蓋子的一側。
“另有彆的嗎?”劉茂和皺眉道:“在哪兒起壇作法?”
“歸正,該說的我都說了,您彆難堪我。”溫朔回身快步走了出去。
說這番話的同時,劉茂和垂垂暴露了狠戾之色,同時不由分辯地將鑰匙塞進了溫朔的褲兜。
見火候差未幾了,溫朔便低下頭愁眉苦臉戰戰兢兢地思忖一番,繼而昂首諦視著劉茂和,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劉村長,你可真是……行,我怕了你了!但咱有一說一,八千塊錢,我豁出去為了錢也給你辦成。彆的,通過這件事,我可算看清楚你是甚麼人了,從現在開端,我們之間剛結下的這點兒友情,算是完啦!”
溫朔把右邊抽屜完整拉開,拿出幾張符籙隨便看了看,便放了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