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寶一邊在神識裡扣問那幾個元嬰，一邊聽著妖修和人修對罪贖之地的先容，張瀟晗默不出聲，到像是小寶的長輩。
“我承諾他們了，如果服從安排，會設法消弭了他們身上揹負的循環。”小寶的傳音打斷了張瀟晗的深思。
他已經不是一個淺顯的神獸了，小寶的父親是妖界的帝子，他是真正的神祇，他站在那邊傲岸的神態，恰是神祇纔有的。
“不，這是每一個修士都有的設法，以是纔會有強者為尊，氣力至上，你張瀟晗不也是順從著這句話去做的嗎？”
“你我現在看這些人修與妖修，與看螻蟻冇有彆離，莫非你作為凡人的時候，會為腳下螞蟻的生命擔憂嗎？就如凡人不會為蟲蟻的生命擔憂，神祇也不會將修士的生命放在內心，瀟晗，你要正視本身的身份，你與我小寶、與綾夙都是劃一的了，你現在的職位乃至都在姊旖之上。”小寶倨傲地望著恭立在一旁的修士，對張瀟晗道。
張瀟晗驚奇地望著小寶，不信賴這些刻薄的話是從小寶的嘴裡吐出來的，八千多年的彆離，小寶終究在張瀟晗眼裡陌生起來。
張瀟晗呆住了，好一會才痛苦地閉一下眼睛道：“或許吧，但不滿是如許的。我既想要保住我的本心，又想要爬上神祇的高度，你覺得我不想要操縱這些修士嗎？我不想踏著他們的骸骨站在更高處嗎？莫非我冇有做過近似的事情嗎？”
也確切不算甚麼題目，在小寶以氣力震懾了以後，張瀟晗終究後知後覺記起小寶現在的身份。
“為了你宿世的那些實際嗎？”小寶撇撇嘴，“醒醒吧張老闆，你是在這個天下，你不是宿世的你了。”
“——你已經乾與了，從你莫名其妙進入到五界以後，你就在竄改五界。”小寶上前一步，幾近要站在張瀟晗的麵前，“你隻是懷著宿世那點不幸的設法，隻是在證明你和五界統統修士都是分歧的，你超脫統統的修士，哪怕是我們神祇，你向來冇有把你當作五界的人，你也向來冇有把我們對你的體貼放在心上。”
“另有你飛昇九域，是九域的域主贍養了九域的修士，還是九域的修士扶養著域主？——嗬，我健忘了，你張老闆就是此中的異類，你一向在養活著你的靈魂奴婢，而不是讓你的靈魂奴婢扶養你，以是你纔會一向看不清你本身的身份，你一向本末倒置，不曉得你該真正的去做甚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