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也是高滾滾高看蘇油的處所,蘇家除了大蘇納了一妾外,其他都是一夫一妻,豪情敦睦,並且蘇油還明言理學倫理之道,闡述一夫一妻纔是情麵之理。
範純仁說道:“古者坐而論道,謂之三公,豈必具案牘為事!今陛下責維徒口奏罷了,遂覺得有無君之意,臣恐命下之日,民氣眩惑,謂陛下以疑似之罪而逐大臣。”
第三是讓高滾滾衡量韓維的建議,通過公文上達與暗裡密論的政治結果孰優孰劣。
蘇油從速說道:“汝州好,大蘇也剛從汝州返來。”
這就叫“識於內而行於外”,知行合一,實際不悖。
當即拱手道:“陛下,朝廷論人,須得謹備奏章,這一節上,韓公的確有失。”
張麒在一邊聽得雲裡霧裡,他已經夠聰明瞭,不過離奸臣二字還差著一層。
範百祿在當任刑部侍郎的時候,曾經就一起鬥殺案的斷案成果有所不平,以為殺人者有值得憐憫的處所,上章要太皇太後定奪。
第一千五百四十八章特赦
如果密論優於公議,就申明韓維還是老成慎重,照顧到了皇室莊嚴的。
蔡京也是奪目人,一轉眼就明白高滾滾大怒的啟事:“韓公是諫議太皇太後將特赦之權下移中樞?”
蔡京接過,先看禦劄,就見上邊寫道:“門下侍郎韓維,嘗麵奏範百祿任刑部侍郎所為不正。輔臣奏劾臣僚,當形章疏,明論曲直,不但口陳,意欲無跡,何異奸讒!可罷守本官,分司南京。”
高滾滾也不為己甚:“便如此吧,命舍人蘇轍為詞便可。”
事理也不是冇有事理,但是事情得分開看,起首特赦權交給兩省就冇弊端嗎?並且擴大相權減束君權,這無疑冒犯了高滾滾的逆鱗。
這又是一樁公案,範百祿也是華陽範家以後,和範祖禹是堂兄弟,不過兩人一個走上了法家的門路,一個走上了史家的門路。
“太皇太後慈恩,待韓縝尚且如此,韓維乃反不及也?”
“韓公與太皇太後的奏議,臣等不得全知,臣隻想請太皇太後三思,韓公密論,是見諸章奏為好,還是造膝密論為好?”
蘇油驀地驚醒,對呀,韓維要求增廣相權,而本身倒是輔弼,如果死保韓維,搞不好高滾滾還覺得是本身調撥的。
蘇油奏道:“前劉摯等攻韓縝益急,太皇太後出內批與給事中,曰縝自以恐妨賢路,故乞出外,為得進退之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