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這支步隊,連絡豹捷、虎翼兩支輕騎,輕取了涼州!”
禦史梁阿格說道:“如果宋人對峙要誅我梁氏滿門呢?”
益麻黨征上前抓住梁屹多埋的胳膊,將他拖了起來,梁屹多埋滿臉是血,還在掙紮:“就算要囚禁侄兒,也求太後派人開釋國主,爭奪最後商談的機遇!太後三思,三思啊……”
“太後,大相,這仗,已經冇法打了……”
“現在隻要還政於國主,請他出麵與宋人蔘議,遲延光陰……”
梁乙埋問道:“宋人如何能在一夜間冒出這麼多的船舶?屹多埋你可曉得?”
城防使益麻黨征一身戎裝,大聲喊道:“現在尚可一戰,臣奉守職,另有宮衛三千,此時不上城守禦,猶待死宮門也?”
益麻黨征點頭:“都管所言是實,臣與入城的靜州百姓探聽,他們也說宋軍在靜州下流十裡搭建了一座大浮橋,雄師正源源不竭從對岸過來。”
“太後也隻是下詔還政,隻要陛下四周都是太後的人,相國還在,和之前,不還是一樣的嗎?”
經略司正聽嵬名懷逋說道:“禍在眉睫,而救兵尚遠,就算虛與委蛇,亦要熬到兩路雄師回援。”
“大宋從今以後,不會再信賴我們。要談,他隻和國主談。”
“若太後及時還政陛下,發國書與大宋益西威舍,以其仁慈之性,必當束縛諸將,不會大興殛斃。”
經略司正聽嵬名謨鐸當即說道:“城外之人,焉知冇有宋人細作?儘入城中,萬一反叛如何?”
益麻黨征拱手去了。
“太後!”梁屹多埋以頭搶地:“侄兒所言句句失實,宋軍火械火器,實在過於鋒利,太後,益西威舍尚在等候答覆,他說如果明日辰時得不到答覆,就要攻打皇城……”
“宋國《刑統》,罪至重者,乃謀反、謀大逆,獲其罪者,父子十六以上皆斬,不及親族。”
梁太後頓時抬開端來:“叫出去!”
張聿正說道:“冇有這個事理,宋人律法森嚴,梁氏有太後與皇後之尊,不容加刑。”
“是以其法典之上,是冇有‘族誅’一說的。”
梁屹多埋從殿外出去,一見到梁太後和梁乙埋就噗通跪倒,大哭道:“太後,叔父,侄兒返來了!”
梁屹多埋持續哭道:“河內之事,興慶府冇有確信,臣至靈州,才曉得大局底子冇法挽回!”
梁太後看了他一眼:“朕也不是好權之人,現在大權不是也都交給皇後了嗎?要還政,也得要有政可還纔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