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之所謂善人者,其不及賢人遠甚。
一番文辭來往,大蘇才發明本身真的低估了李家小妹崽,人家是天賦,真不消本身教!
蘇軾思考一陣,廢然道:“倒是我亦作不得此語。”
小妹崽的貼子翻譯過來,就是女孩子喜好辭律是本性,大丈夫學習義理是任務。如果夫子是想要傳我辭律,那怕傷了夫子的名聲;如果要傳我義理,那我一個小女人也用不上。至於彆的的,爹爹已經傳我了,就不消夫子操心了。
蘇軾斜倚在軟塌上,手裡還拿著一根排骨:“‘銷魂當此際’,非柳七語乎?”
若一旦除放,則此等皆寥寂無獲矣。
滿座頓時絕倒。
“若通一首言之,又是四疊,皆非是。或每句三唱以應三疊之說,則叢然無複節拍。”
第一千六百八十一章我亦作不得
“軾欲奏請陛下,儘放天下積欠!”
大率縣有監催千百家,則縣中胥徒,舉欣欣然日有所得。
自非有力之家納賂要求,誰肯停止恩貸?而積欠之人皆鄰困於寒餓,何賂之有?
……
“渭城朝雨,一霎裛輕塵。”
官之所得至微,而胥徒所取蓋無虛日。俗謂此等為縣胥食邑戶。
世人也都是大笑。
“此為費未幾,為惠至廣,足以調集和藹,慰悅眾誌。其特支必須支給,其品級乞令大臣參酌,其錢恐戶部不易遽辦,亦乞詳酌批示,伏望斷自聖意處罰。”
雖有水旱盜賊,民不思亂。此為捐浮名而收實利也。
……
中牟,留雁湖邊山崗上,殺豬宴已然製備安妥,幾位風騷名流,朝廷重臣,正在喝酒作樂。
凡今所催欠負,十有六七皆君恩所貸矣,而官吏刻薄,與聖旨異,舞文巧詆,使不該放。監司以催欠為職業,守令上為監司之所迫,下為胥吏之所使。
反倒是綠箬得聞以後,也給李家小妹崽寫了封貼子,這回小妹崽倒是開高興心腸跑到張知白故居,跟綠箬學起了鋼琴。
顧臨本日殺豬菜吃爽了,興趣頗高,笑道:“子厚公事繁冗,倒是連讀學報的時候都冇有了嗎?大蘇前日於敦煌舊檔裡翻出了大石調的《陽關三疊》,有全套歌詞,配度密州所得之曲,竟然是嚴絲合縫,正與子瞻前論相合,故而他才如此對勁。”
這些舊事也是笑談,蘇軾笑道:“李家女公子,如果情願,湖對岸文學院,自當有其一席。辭律之道,殆由天授,文力早在秦柳之間也。”
章惇問道:“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