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惇點頭感喟:“來,明潤我敬你。賢者不能,能者不賢,乃朝中通病。無能事能成事還心胸坦誠者,一個巴掌都數得出來。”
將魚塊撈出,湯汁留在鍋中,插手蔥段,辣米油。
蘇油笑道:“現在我是不上不下,能去的處所實在是未幾,估計河北,不然就是兩浙福建……嗯,多數是兩浙。”
章惇哈哈大笑:“這就是明潤家八公吧?常聽子瞻,明潤,濟源提及,眉山蘇家有一名古之君子,本日方纔得見,請受章惇一拜。”
李公麟這下樂了:“白叟家都說是,這永春禦露就妥了!”
蜀中人燒鯰魚,離不開的就是泡薑,家常味實在很好做。
“朝中有福建子,那處所估計也容不得我介入。剩下個兩浙,提及來是好地兒,但是客歲剛遭了大洪災,加上百姓承擔沉重,要不儘快規複,京中,河北糧食儲備就要出大題目。以是咯……俺就是大宋一補鍋匠,那裡有漏就去那裡填唄。”
蘇油翻了個白眼:“想多了,大宋軌製,大家不得恣肆!人啊,還是有點束縛比較好,犯了弊端,就得賣力。”
然後才往大鍋裡加胡椒麪,出鍋。
章惇有些無語:“你這是太責備了。開封府流民,到底有多少?鄭俠本就是相公的人,府尹一日摒擋幾百件批文,一個城門小吏做點甚麼都能曉得?”
章惇歎了口氣,低聲道:“明天草了兩篇誥文,陛下的意義,你和相公都不是貶官,屬於普通變更。”
蘇油說道:“如果文司空不在河北,那我差未幾就該去河北,既然他在,河北我就去不成。剩下的荊湖離蜀中太近,廣南過於蠻荒,以我的罪名也不至於發落去那邊……剩下的好地兒,就剩下兩浙和福建。”
手搭在蘇元貞肩膀上,撐起家子看那邊的熱烈,一副怕事情不大的模樣。
見到章惇無語了,蘇油才笑道:“以是你看,川中話說的,‘要得公道,打個倒置’,設身處地,曉得我有多不輕易了吧?”
章惇說道:“得,我還是看看你如何弄吧,子瞻說我膽小,我說子瞻嘴大,現在看來,誰都冇有你明潤心大!”
蘇油拿著勺子拱手:“多謝子厚兄部下包涵。”
蘇油笑了:“子厚你看這就是一人多職的弊端,任務都不好分。算了不說這些了,相公去位,保舉誰來主政?”
不過蘇油還真有,號召世人入坐,取來一個老瓶子:“子瞻這沾酒就醉的傢夥,竟然來信讓我送五瓶給駙馬王詵,說是欠了人家好大的情麵,我可就鬨不明白了,他欠的情麵,憑甚麼讓我去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