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油歎了口氣：“明天講哪段？”
蘇油耐煩解釋：“這個是朝廷的考慮，為了大師便利。銅錢實在還在庫裡，你手上有五文寶鈔，庫中就有五文銅錢存著，以是纔不會貶值。”
柳大說道：“寶鈔倒是還行，輕省，就是想不明白這小小一張紙片，如何就能當之前的銅錢在用。”
柳芽笑了：“官人你講得真好，我懂了。”
蘇油哈哈一笑：“這個不勞婆婆操心，我們帶著東西，要不，今晚就我們來做飯？”
孫兒長進，老嫗也歡暢：“那等你爹一會兒返來，乖孫你背給他聽！”
蘇油笑道：“對，先得懂，纔好記，接下來拓展，聽過畫蛇添足的故事冇有啊？”
話題就轉到了錢上來，蘇油就問道：“現在京中都在用寶鈔，你在汴京船埠扛活，應當曉得吧？”
老嫗笑道：“那官人攀親可太晚，想來是家中拘著讀書考功名，拘得太緊。”
“子曰：‘過猶不及。’意義是說，過分，和不及，實在都是一樣的不好。”
柳芽一臉的懵逼。
天快黑的時候，家裡的男人返來了，序過年齒，本來年紀比蘇油還小，不過餬口的艱苦，讓他看起來比蘇油更大。
蘇油說道：“那柳芽你現在看看，子張和子夏，是不是都冇到家？離家的間隔是不是還一樣遠？”
柳芽答覆：“有，鄰居家二牛，另有隔壁村莊的林旺蛋。”
柳大說道：“種麥當然好，不過那東西耗水，我家地在坡上，不是水澆地，種小米一來不怕旱，二來黍米存得久，保管得好，七八年都不是事兒。”
柳芽昂首：“先進十一。”
蘇油笑道：“哭喪著臉乾嗎，你把書翻開，我幫你預習。”
蘇油笑道：“柳大哥辛苦，為何不種麥呢？”
老嫗連連擺手：“使不得使不得，那裡有客人上門本身做飯的事理？新婦，新婦拿幾個雞蛋出來，給舉人老爺添個薺菜蛋羹。”
柳大說道：“這兩年雨水還不錯，算是扛得住，歸正貧民就是賤命唄。”
聽過柳芽背書，男人看著蘇油赧笑：“家裡來先生了，這幾天在摒擋黍米地，有些忙不過來。”
柳芽噗嗤一聲笑了，然後想得賊當真：“二牛放學跟我一起回家，林旺蛋放學了就回他們村了。二牛更好。”
蘇油問道：“是誰讓你讀的？”
薺菜炒雞蛋纔好吃，不過想要老嫗給蘇油做油炒菜，有冇有炒鍋先不說，再是尊敬讀書人也冇到那份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