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油接過,一邊放桌案上展開,一邊問道:“甚麼東西?”
也不管莫名震恐的薛向,蘇油自顧自去了河渠司,固然薛老頭短長得很,首要親身見過庫存才放心。
熙寧初年,汴渠俄然乾枯,水不能行船,遲誤了漕運,就是因為之前的都水監玩忽職守,冇有立即在水小的時候給船閘放水,遲誤了大事。
冇一會兒,黃懷信送來兩個鐵皮飯盒,飯盒裡趁著勾了澱粉加了碎菜葉的濃骨頭湯,每個盒蓋上放著兩個大包子,進門諂笑道:“老推官談笑了,這還是你當年在胄案搞起來的三產,我們巴不得你白叟家每天來梭巡……”
以是都水監現在趙頊完整信不過,反倒是河渠司引入了水文測量東西,數據統計體例,非常得用。
冇變蘇油就放心了,不過嘴裡還不饒人,謄寫了幾個數字:“不是針對懷信你啊,過兩天我還要去庫裡看看,賬實符合纔算。我的端方你懂的……”
本年這案子才判下來,措置了十幾個當事人。
黃懷信說道:“是如許,有一個選官叫李公義,獻上了一件東西,說是浚河伯器。”
“不過你這東西也太不靠譜了,我家裡倒是有幾份淘泥船的圖紙,結果必定冇你這耙子這般說得這麼誇大,不過也能節儉很多野生,不過先說好了,疏浚河道的功績歸你,可那些淤泥,得算我開封府的!”
王安國見兩人又要爭鋒相對,從速打住:“比來大蘇做了一首詩,倒是得大哥好評。”
不過後代大師為了記念包公,改成包公湖了。
等再次回到府衙,蘇油看了看天氣,也到了散班的時候,清算了一堆檔案裝進書包裡:“我去王相公府上一趟,老梁你忙完號召大師散了吧。”
都是蘇油帶來的,這些年得了趙頊很多獎掖,王安石重水利,屯田,治河,河渠司出去的事件性人才也很多,以是活動河渠司的老下級見他到來,天然是喜出望外。
黃懷信說道:“是王相公感覺可用,我感覺……或者可行?隻是,會不會太輕了?”
蘇油冇好氣:“你要多跟理工學院那邊呆呆,這事兒都輪不到我來講嘴!”
黃懷信對勁了:“就是!”
蘇油都笑了:“你感覺可用?”
蘇油笑道:“不過會想到用機器來疏浚河道,思路是很好的,淘泥船這東西,在大河上用不上,不過在汴渠那樣的小河上,實在也可用。”
阿誰被喚作黃懷信的勾管是個內官,屁顛屁顛地去了,蘇油還在前麵喊:“午餐給我們端兩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