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詡放低了聲音:“我記得河州剛下的時候,城中另有一千多降蕃。”
啐了一口嘴裡的沙子:“這直娘賊的鬼風!魏老二,這羌人還真是尚貴種哈?來了個青唐那邊的鬼章,四周蕃人立馬投奔消逝了。”
趙頊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樞密使陳昇之,心底下一百個不對勁,咬咬牙:“便當如此。召翰林承旨草詔!”
……
踏白城,踏白城是河湟進入河州的首要咽喉,同時四周群山連綴,便於埋冇伏兵。
走馬接受趙元凱也道:“知軍,經略臨走之前,一再叮嚀慎重,不成不聽啊!”
“還敢放肆!”木征將張晉一腳揣倒,長刀抽出:“都元帥,那我就剁了他?”
帥帳當中,景思立看著青宜結鬼章送來的“謾信”,眼裡幾近噴出火來。
宋軍冇有照顧軍火,帶的是砍木的斧頭鋸子。
我這便回青唐鼓吹大宋將領的膽略,讓你景思立的大名傳遍全部青唐!
俘虜瞪著眼看著蕃將身後一人:“爺爺文思副使張晉!趙常杓,官家賜你姓趙,你敢叛變,謹慎部族誅絕,死無葬身之地!”
魏奇啐了一口:“能和高知軍比?那是當今陛下的舅公!人家一個首級不要,這官升得比王經略慢?”
就在這時候,城中號角嗚嗚響起,帥府模糊傳來鼓聲。
“但是熙河不但僅事關進取西夏,它的前麵,就是秦州。”
韓存寶是個命大的人,當年巢穀就是在他的部下混飯吃,因軍敗湖北,被囚禁前讓巢穀送銀返家,才導致厥後諸多故事。
一名穿著富麗的蕃將取過斧頭,對著陽光看了看刃口:“宋軍砍木頭都用上這麼好的鋼斧了?”
魏奇笑道:“這話是王經略如許的帥臣說的,我們偏俾談仁義就是笑話。蘇少保說過,隻要死了的仇敵,纔是最好的仇敵。俺們知軍不也睜隻眼閉隻眼嗎?”
蕃將恰是董氈座下名將青宜結鬼章,皺著眉頭看著斧子:“挺好使,就是刃口不敷寬。”
魏奇也放低了聲音:“活人一錢不值,首級一個五貫,留著乾啥?耗炒麪?”
投奔過來的蕃將瞎藥嚷嚷道:“鬼章乃青唐名將,我部下兒郎們崇慕非常,知軍如果出征,可莫要帶上我,不然被兒郎們綁了去請賞也未可知!”
鈐轄韓存寶趕緊相勸:“敵情未明,焉知不是誘敵之計?”
賈詡掰著指頭細數:“進獻歸附羌部圖籍和武勝地形圖,升為引進副使、帶禦東西;破武勝時在武勝城下安營,讓羌人本身逃脫,次日雄師進城,升鎮洮知軍;熙、河、洮、岷、通遠合為一起,升任西上合門使、榮州刺史、充總管;規複岷州,加岷州刺史……哎呀細數過來還真是,你說這八字如何生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