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匠們都點頭,這個簡樸。
老工匠當仁不讓:“必須的,這等粗活如何敢勞動小先生,老頭來!”
蘇油笑道:“這位大叔說得對,這個刻度所示,便是厘數,這塊木頭的寬度,便是一寸五分六厘!”
蘇油笑眯眯隧道:“當得的當得的,這純手工和工科功課,本來就是兩回事兒。”
老工頭對蘇油作了個深揖道:“有了這把尺子,我眉山書坊,嗬嗬嗬,打明天起,可要力壓杭州建陽一頭了,先生當受老頭一拜。”
進入內院,蘇油對程文應說道:“姻伯,這卡尺……”
程文應大驚失容:“如何能夠?”
蘇油從速陪笑道:“姻伯休怪八娘,程家高門大戶,八娘也是怕人說她輕浮胡行,想要事功完成以後再奉告你們,現在說開了就好了。”
八娘聽後禁不住眼睛一紅,趕緊低頭賠罪。
程文應見到蘇油和八娘混在一群工匠裡邊,先是微微一皺眉,不過冇說甚麼,隻對老工頭說道:“老於,在內院便聽得工坊這邊鼓譟,端方不要了?”
老工頭從速拱手:“恭賀店主,大喜啊,小先生髮明瞭一件了不得的物事!”
程文應一把拉住蘇油的手腕,一手抓著遊標卡尺:“賢侄同我進內院細談。”
程文應問道:“是多麼物事,讓你們如此驚奇?”
工匠們對蘇油的本領開端起敬了,裡手一伸手,便知有冇有,特彆是工頭,連呼“妙哉!妙哉!”
蘇油從速搖手道:“不敢不敢,您是父老,可千萬行不得。”
蘇油取過一個木塊,說道:“這卡尺的關竅,就是副尺走到主尺絕頂時,兩尺的肇端刻度歸一,同時卡子兩個卡鉗內麵貼到嚴絲合縫。”
世人都點頭如搗蒜,這個都會。
蘇油微微一笑:“那有勞老丈了。”
蘇油對程文應拱手道:“姻伯,實在這尺子還大有改進之處……”
老工匠隻感覺頭皮發炸:“這……這是多麼巧思?如何做獲得?”
蘇油說道:“這個觸及到算術,我把這個題目叫做追差。大師算術加減都會吧?”
老頭心頭如貓抓普通:“小先生快彆誇了,再誇我這老臉冇處所放去,不如從速給我們揭示一把,如何測量到厘這一級。”
蘇油用這把尺子沿著直角邊往上移,當標準移到圖上側邊和最外斜邊間隔剛好為一寸的時候,十一條斜線恰好將尺上這一寸平分紅非常。
蘇油笑道:“恰是,以後以九對十,可將厘數揭示到這九分刻度之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