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文應都已經風俗了，反應安靜：“哦，又是甚麼東西？”
蘇油說道：“回姻伯，實在真不難，三鍋剩酒糟，便能蒸得一罈。”
蘇油一腦門黑線，如何程家家主廚子都是一個口徑！
八娘狠狠瞪了蘇油一眼，端起那碗剩酒：“跟我來！堂堂蘇家小少爺，老喜好往廚房裡鑽，成甚麼話！”
八娘抱起一個罈子，飛了他一眼：“暴殄天物！”
來到堂屋，就見到程文應正在拿牙線剔牙，老嬸正在做針線。
在廚房後邊的壩子上搭上臨時灶台，大鍋燒上，大木甑子擺上，酒糟倒出來蒸上。
長毛的豆腐能吃，大宋人已經曉得這個，不過都是油炸了蘸料吃，現在小少爺要做的，彷彿不一樣。
八娘一頓腳：“還不從速跟上！”
蓋子頂部有一根彎陶管，接著一根長長的乾竹管，用陶泥密封，竹管打通了節，裡邊打磨光滑，一端削尖，用來接酒。
銅皮上歪歪扭扭鏨刻著三個小字：“硬是好！”
李媽當真的記下道：“曉得了，放心吧少爺。”
程文應兩手四個手指卡著碗沿，轉著看裡邊的酒水：“此酒，很可貴吧？”
蘇油笑道：“忘了奉告姻伯了，那就算明天的一個欣喜吧，不過這酒更合適三四錢的小杯小壺，明天去瓷坊，就給姻伯燒一套酒具出來。”
蘇油也不活力，笑嘻嘻將碗接過來，將殘酒倒進罈子，將碗洗淨：“拿這做毛豆腐的殘酒去貢獻姻伯，那是不敬，那邊三個黑陶罈子裡都是。”
八娘將罈子往桌上一放：“小幺叔真是一刻不消停，昨晚一夜讓廚子又弄出樣物事。”
說完抽著鼻子：“甚麼味道？酒嗎？”
酒糟裡的酒精實在另有很多，蒸餾法現在還在摸索階段，遠未成形，遑論遍及。
“這酒啊，本是我見酒糟便宜，籌辦買上幾百斤送去可龍裡做食料的，成果一看裡邊酒還多，便想著將它們蒸出來，成果便獲得了這個。詳細稱呼還冇起，姻伯看著賜一個就好。”
接著就見到結案上的酒碗和鹽粉，另有冇用完的毛豆腐。
刀鋒打磨得非常鋒利，閃著青盈盈的幽光。
牙線製作起來實在很簡樸，就是一根牙簽粗細的小竹簽，拿絲線拉成弓型，然後用絲線剔除牙縫裡的牙垢。
說完又道：“不過上灶早這事情，誰也怪不著，隻怪本身饞嘴，吃不慣伯爺做的東西。”
蘇油說道：“差未幾了，廚子大叔，便照此辦理，三鍋合一罈，我先去睡了。”